文浩攔住了喬飛,看了眼文祁說道:“讓她去吧,你目前還不能代替她的地位。”
喬飛一下像卸了氣的皮球,煩躁的點頭,“行吧,你悠著點,我們不能沒有統帥。”
“準備集合,我們立刻出發,去搜刮點乾糧,有了就帶上,沒有就餓著吧。”
文祁也火了,礦山有不少人呢,沒想到這一下全都死完了,這心裡也不是個滋味。
一夜的忙乎都處理的差不多了,兄弟們手裡抱了一些黑色的瓦罐,這是將士們的骨灰。
文祁望著他們手裡的瓦罐,淒涼地笑了笑,“終究是我埋葬了他們,將來希望你們能送我一程,不枉我們兄弟一場。”
騎兵列陣站在一起,眼裡都有些淚水,大家都有感情了,親手埋葬自己的兄弟,這心裡也跟針紮了一樣,生疼呢。
這是他們的命,馬革裹屍是榮耀,能被兄弟們埋葬是福氣了。
“乾糧準備好了麼?”
文祁簡單直接問了一句。
“弄差不多了,做了點餅子,糧食也被他們運走了一部分,我們看見的人應該是最後一批了,估計是想天亮再運走一部分玉石,我們攔截了運玉石的人,滿滿幾大車呢。”
槓子挺直了胸膛回報情況,他知道文祁是個啥樣的人,這事她忍不住,因此趁他們商量軍機的時候,就讓兄弟去連夜做了一些乾糧,加上剩下的一些餅子勉強湊個數。
“把骨灰交給其他兄弟帶回去給他們的家人,其他人跟我走,兄弟們不能白死,我得給他們一個說法。我們直搗老巢,你們敢麼?”
文祁平靜為威嚴的聲音質問騎兵隊。
“殺!殺!殺!”
騎兵被點燃了怒火,洪亮的聲音響徹在山谷間,聲聲迴音匯聚成一首悲歌,為那些保家衛國死在邊疆的將士們哀悼。
“我們走。”
文祁深深吸口氣一揮手招呼騎兵隊下山準備直接去託木真老巢,片刻也不等,要的就是一個出其不意,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就是現在就去打你,你又怎麼會猜到我有這份膽量呢。
山上沒啥東西了,這會子玉石也運不走了,所以留不留人也不重要了,留了個口信,把兄弟們的骨灰安放在正堂桌子上,其他兄弟來了就知道該如何做了。
文祁帶著騎兵隊趁著清晨朦朧的光亮就從草原出發了,只帶了二天的食物,如果二天內不能回來,他們就危險了。
但沒有人質疑文祁的決定,騎兵隊生死相隨,只要你需要我們,我們隨時都在。
他們要去的地方時託木真的後方,那是一片非常危險的沼澤地帶,比他們上次走的那條路還要危險的多,被稱為死亡地帶,也正是因為如此,託木真在它的前方紮營,後方無人敢去。
文祁決定冒險去後方直搗老巢,給託木真狠狠來一下,我也不是好欺負的,來而不往非禮也!
“兄弟們,我們加把勁,要趕在明天天亮之前進入死亡地帶,天黑去我們必死無疑,我們要讓託木真知道,我們不是嚇大的,我們不比他的騎兵隊差半分。”
文祁給騎兵隊鼓勁,坐在馬上飛馳前進。
“是!乾死他們,給兄弟們報仇!”
槓子揮舞著大刀嘶聲怒吼。
“報仇!”
兄弟們怒吼,滿腔的憤怒憋在心裡無處發洩,殺人也就罷了,兄弟們把腦袋別在腰上,早就做好了死的準備。
可你們不該虐殺,你們也是軍人,不該羞辱我們兄弟,羞辱軍人的身份。
這是大家無法容忍的事情,我們要一個利索尊重的死亡,有錯麼,要求很高麼?
文祁一行人急行軍奔襲,夜裡才停了下來,他們算計了路程,夜裡行走慢一些算是休息了,這截路沒有危險,水草豐美也沒有沼澤,夜裡走也不用害怕。
馬兒需要歇腳,趁夜色停下來吃草,將士們坐在一邊吃東西。
他們一天只吃了這一頓,也是餓的很了,但行軍打仗就是這樣的,大家也習慣了。
“夠不夠我這還有。”
文浩遞給文祁兩個餅子。
文祁擺擺手,“不要了,我吃飽了,你吃吧,天快亮了,等馬兒吃了草我們就出發。”
“成,兄弟們也歇的差不多了。”
文浩點點頭沒有異議。
天亮了,太陽從東方苒苒升起,將士們紛紛起立再度上馬,文祁一揮手,騎兵隊再次出發。
中午時分他們到達了死亡地帶,這裡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