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露』停頓了許久,終於說出“當然可以。”然後,她便竹筒倒豆子般談起自己的境況,沒有掩飾,也沒有顧慮。
說到一半的時候,沈柏溪招呼她坐下,讓她不要拘謹,於是兩個人相對而坐,雨『露』傾談,沈柏溪則認真傾聽。
“家裡那麼多弟弟妹妹,你父母養你們不容易吧?”沈柏溪還記得雨『露』說她還有弟弟妹妹,弟弟妹妹都還小,正是花錢的時候。
“是的,畢竟我父母都是農民,也沒有什麼正經工作。”雨『露』一一道來。
沈柏溪託著腮,注視著正在說話的雨『露』。他沒有表現出高興的神『色』,也沒有表『露』出任何同情般的難過,因為在他心裡,人人都有尊嚴,過度的憐憫只會讓對方難堪。
他沒有說話,示意雨『露』繼續說下去。
“所以我就要努力掙錢,減輕父母的負擔。”雨『露』語氣堅定,眼神清涼。
沈柏溪點頭,十分支援雨『露』的看法。雨『露』看著他,『露』出會心的笑。
辦公室裡瀰漫著少有的溫馨與愛,一種不摻雜任何複雜情感的愛。這種有意義的閒聊讓沈柏溪十分滿足,之前身上蠢蠢欲動的懶蟲也被一掃而光,使他十分精神。
此時,一個員工站在門外,穿過門縫她看見了正在交談的沈柏溪和雨『露』。沈柏溪的眼神是溫柔的,這使得她腦子裡滋生出許多不該有的想法。
本來想取一件丟失的東西,卻沒想到看到了眼前這奇怪的一幕。為了不驚動屋裡的人,她乾脆悄悄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