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將會增多。
那些並不是樓令熟知歷史,完全是他根據晉君周所面臨的情況思考出來。
“不出意外,國君會盯上魏氏的吧?”樓令認為晉君周這樣做的機率無限大。
魏氏一直對卿位心心念念,誰能夠助他們獲得卿位,必將獲得來自魏氏全體的感激。
其他卿大夫不會幫助魏氏獲得卿位。
座位就那麼多,蛋糕也就那麼大,誰樂意有新人插手?必須是很特殊的情況,比如郤氏在面臨範氏和荀氏的潛在威脅下,需要樓氏這位盟友,默許了樓令的上位。
郤氏只是默許,他們並未出力相助。關於這點絕不要搞錯了。
“擇日不如撞日,我倆立刻入宮?”郤至提議。
樓令對郤至做事風格的風風火火早就習慣,說道:“需要先跟列位卿大夫溝通,再由中軍將向君上提出建議。”
“我是說,入宮見兄長。”郤至也不知道是不是補救,進行了解釋。
這麼說的話,郤錡入宮了?
在樓令的印象中,沒有出現什麼大事不會讓郤錡入宮謁見國君。
“兄長謁見君上,主要是談祁氏是否適合繼續為卿的事情。”郤至說道。
征討三戎期間,郤至和智罃算是被一眾公族給坑了。
作為護弟狂魔的郤錡一直在給郤至出氣,鬧到質疑祁午坐在卿位上到底有什麼用的程度。
所以,知道剛才郤至對著一眾公族封君輸出,為什麼樓令會用發呆的方式來應對的吧?
真要是祁午被從卿位上踹下去,有哪一位公族封君能補位嗎?以事實而論,看不出有哪一個公族封君夠實力補位,並且很令人懷疑會不會是第二個祁氏。
畢竟,公族的爛是整體變爛,並不是少數公族。
在那種現實之下,即便多個公族進行合併,不一樣還是那些人嗎?反正就是換湯不換藥,無法在質量上得到昇華。
郤至帶上樓令前往宮城。
晉君周對郤至和樓令的到來感到了壓力。
不久之前,郤錡明確表示祁午擔當不起卿位。
所謂的祁午擔當不起卿大夫這個職位,講事實就是並沒有說錯。
以為坐了那張位置可以盡情獲得好處?想什麼呢!
擔任卿大夫有相應的責任和義務,參與治理國家和做好手頭的事情是義務,爆發國戰徵召兩個“師”的兵力參戰和戰而勝之是責任。
事實歸於事實,晉君周卻是非常羞惱。
該怎麼說呢?祁午能夠上位固然有時局導致的因素,更多的是晉君周力主推著上位。
好嘛,晉君周付出了政治代價成功推祁午上位,不管祁午堪不堪用,只要祁午留任就是存在遮羞布;換成祁午被踹下去,證明了晉君周識人不明是一方面,日後想在插手國家大事會變得更為困難。
“二位也是來逼寡人的嗎?”晉君周滿臉的難堪。
以郤錡的為人,講話註定不存在委婉,即便沒有羞辱的想法,態度方面卻一定是那樣。
再沒有實權的國君也是國君,對吧?
隋朝末年,遭到逼宮的楊廣說過“天子有天子的死法,怎可刀劍加身!”,他最後選擇了自縊。
即便是歷經了東漢末年、三國、南北朝,天子的神聖性都被極大保留,隋文帝也進行了補救。
要等到五代十國之後,以及趙慫做出很大貢獻,天子的神聖光環才被徹底扒下。
春秋中期是已經禮崩樂壞了沒有錯,列國之君的顏面卻還沒有丟個乾乾淨淨,連帶周天子也能獲得最基本的禮敬。
晉國不是衛國,歷來再是霸道的晉國大臣,真沒有哪一位大臣直接當面給國君難堪。
衛國怎麼回事?那邊一國之君被驅逐的事情發生得太多,諸侯無不深以為恥。
樓令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郤錡,皺眉看向晉君周,說道:“君上所說,臣甚為困惑啊。”
明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難道還能直接說?那不等於是掄起巴掌在晉君周的臉上反覆抽嗎?
“你們來做什麼?”郤錡是真不知道。
郤至才不管現場的氣氛怎麼樣,說起了大家都不好過的現狀,東拉西扯了一些例子,搞到郤錡不耐煩終於提到免稅的事情。
“對此,寡人已經有所考慮。”晉君周不喜歡這個話題,可是比起被逼撤掉祁午的卿位,更願意來談論這個話題。
晉君周開始闡述自己的想法,不是直接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