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拿你們殉葬!”
說完之後,他又看了自己兒子一眼,聽得他還在不停地呼痛,心中當真如刀割一般。他不忍再聽,便出了門,見那親衛還在,便一招手:“究竟是怎麼回事?”
那親衛奉他之命,帶著些人來葉府察看,在屍體堆中找到了安慶宗。安慶宗是幸運的,因為擲彈兵擲手雷時,他已經被葉暢射中倒地,所以並沒有受到太大的傷害。但他又是不幸的,火藥噴射出來的鉛子擊入他的身體,在這個時代,這幾乎無醫可治,他註定要在痛苦哀嚎中掙扎幾日然後死去。
“李懷玉這廝呢?”安祿山聽得這裡,厲聲問道。
“尋著他的屍首了,腦袋被削了半邊,身體裡至少有十餘處傷。”那親衛道。
李懷玉當初曾被南霽雲一箭射中幾乎身亡,好不容易才救回一條性命,卻逃得過初一逃不過十五,這一次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不用問,這也是葉暢用的“神兵利器”的傑作!安祿山忍不住仰天怒吼了一聲,心中憤悶欲狂。
若不是葉暢,此次政變,他就是獲得全勝的大贏家。李亨就算是上了臺成為皇帝,安祿山有把握將之控制在股掌之間。可是因為葉暢,不但李隆基脫身逃離,而且還讓安祿山損兵折將,連自己的兒子都危在旦夕!
恰恰這時,崔乾佑的使者前來,將崔乾佑吃了個大虧的事情稟報與他。對安祿山來說,這可是舊仇未報,又添新恨,他一對眼睛瞪得如蛙一般,肥碩的肚子也因為生氣而鼓起,只覺得胸腹之間,彷彿被水泥塊給堵住了,幾乎透不過氣來。
回頭又看了看兒子暫時待著的屋子,這是葉暢的宅院,因此有不少房間都用了玻璃窗,算得上是比較奢侈了。安祿山又看著那親衛:“葉宅之中,是否還有旁人?”
“沒有,走得乾淨,搜了一遍,未曾見著人,只是有一間屋子……”那親衛看了安祿山一眼:“前有木牌,我等未曾入內。”
“為何?”
“木牌上說……入者必橫死。”那親衛有些吞吞吐吐:“被天雷地火擊殺……”
“放屁!”安祿山聞言大怒,他厲聲道:“領我去看看!”
親衛帶著他一行來到那間屋子前,那間屋子是葉宅裡院的一間小屋,原本應當是李騰空供奉道祖的,只不過現在空了出來。安祿山在外站定,向裡望去,卻見門窗緊鎖,幾乎是密不透風。
在門上有一塊木牌,上面寫著一連串的字,安祿山並不識字,但他身邊自有幕僚,嚴莊留在他宅裡,高尚卻在旁邊,上前念與他聽:“安祿山部下不可擅入此屋,違者必為天雷地火擊殺……”
“進去看看。”安祿山向那親衛命令道。
那親衛臉色頓時白了起來:“這個……這個……”
“你自家不敢進去,還不會抓個人去?”安祿山怒道。
親衛聞知覺得有理,便很快在旁邊宅中抓了個人來,那人戰戰兢兢,推開屋門,屋子倒沒有鎖進,只不過推開之後,裡面突然傳來卟噗卟噗的異聲,嚇得那人連滾帶爬跑了出來。
“那是……麵粉!”
“原來是麵粉……”
跑出來的人灰頭土臉,身上全是粉白之色,仔細一看全部是些麵粉。親衛見此情形,總算放下心來,舉步入內,便見那小屋之中,到處都是灰朦朦的,卻是從閣樓之上漏下的麵粉。
面僂漏得很快,大約是推開門時開啟了什麼機關,致使這些麵粉象雪花一般飛舞下來。那親衛定睛看去,只見屋中間豎著一個碑,碑上隱約有字,但是看不清那字寫的是什麼。
他站在門前稟報之後,安祿山向高尚道:“高侍郎去看一看,究竟寫的是什麼?”
此次政變之後,李亨論功行賞,高尚、嚴莊都得了官職,象高尚,就得了一個工部侍郎。聽得安祿山之令,高尚邁步入內,他進去一看,屋裡甚暗,那石碑有字的一面又背對著唯一有光的門,當下命人拿火把來。
那親衛從外拿了個火把進去,見面粉還在朔朔落下,不由笑道:“原來葉暢是故弄玄虛……”
他邊說邊入內,話音還沒有落,便見火把上的火光騰的跳起,瞬間變成一個火球,然後轟的一聲巨響。
安祿山站在院子裡,他離得比較遠,加之為人多疑,身邊一直有數十個甲士護衛。他也想知道,屋裡的石碑究竟寫的是什麼,當那團火光沖天而起時,他心裡的唯一的念頭就是“壞了,又上當了”!
然後,他覺得身體象是被什麼東西推動了一般,整個人被拋起,而震耳欲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