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很難破寨。
“崴子寨好;地勢險要;若卑沙城來攻我;必然要經過此處。”葉暢點頭道。
當初南霽雲破崴子寨乃是用計;若不是將崴子寨的王乃誘出、再裝扮成北來的客商;也沒有那麼容易進寨。如今崴子寨經過加固;葉暢也贊成將主戰場設於此處;總勝過在旅順開仗。
“如今秋收已畢;我又在都裡徵民兵操演;都裡有民兵三百;足夠自衛之需。”南霽雲又道。
這是旅順的第二道防線;而且都裡與旅順近;兩鎮可以互為犄角。不過所謂民兵三百;顯然就是些當地漢人;雖然遼東漢人戰力也可觀;終究不可與真正軍士相比。
“然後就是旅順;有護軍二百;民兵七百。”南霽雲低聲道:“十一郎;護軍人數;還是太少了”
根據如今旅順的制度;南霽雲雖然可以在葉暢離開的時候執掌軍政;但卻只有調兵之權;而無徵兵之權。因此雖然明知兵力少;旅順的護軍仍然只有葉暢離開時的二百;倒是民兵;將全部適齡精壯都編了進去。
護軍加民兵;一共是一千三百人;加上游騎之類;不足一千四百;這已經是旅順能調得出的極限。雖說如今旅順、都裡等全部加起來有近七千人;可畢竟還有婦孺老弱;另外亦有一些人不宜上戰場。
“這些事情暫且放下不說;糧食呢;我們的糧食夠不夠?”葉暢問道。
南霽雲又報了存糧的資料;葉暢頓時放寬了心。
他們的存糧主要有兩個來路;一是都裡本地所產和繳獲所得;另一則是從登州、萊州購來的糧。兩者相加;足夠萬人半年之需;這樣一來;支撐到來年秋收雖尚不足;但至少半年內不用擔心糧食問題。
“我去時西邊鹽場呢?旅順灣內冬季亦不結冰;魚類當喜聚於此過冬;魚肉亦不無小補;再以鹽場產鹽醃漬;可以較長時間儲存了。”
“鹽場產了一批鹽;數量雖是不多;但足夠用了;只是如今海冰漸成;估計再有鹽就需要來春了。”
“有糧有錢;卑沙城何足懼也”葉暢笑道。
“無兵甲啊”南霽雲無奈地道。
困擾旅順最大的問題;就在於沒有兵器、盔甲。卑沙城中甲士能夠湊得出三百來;加上著皮甲者;數量有一千五百;而旅順全部盔甲加起來是五十五副;包括葉暢自己帶來的二十副和從都裡繳獲的三十五副。堪用的武器也只有六百餘件;其中弓多些;有三百餘;這與附近多獵人有關。絕大多數民兵;如今都是使用木棒竹槍;這等裝備;如何去與對方較量
“這個問題;你可以放心;很快就會有一批甲兵送來;沈同;你說是不是
葉暢轉向身邊的一個人;南霽雲看著這個四十餘歲的漢子;心裡暗暗一愣;這人他絕對不曾見過;可聽葉暢的口氣;似乎與他很熟悉。
“家主人可以贈送郎君甲一百副。”被稱為沈同的男子聲音略有些沙啞:“弓五十;刀槍槊劍五百。”
南霽雲愕然看向葉暢;這廝好大的口氣
“這位沈壯士;乃是洛陽城中沈郎君臂膀心腹;此次來;便是給我們送甲兵的。”葉暢泰然自若地道:“過會兒他便啟程;去桃花浦取甲兵;少則三天;多則五日;便可歸來。”
南霽雲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是沈溪派來的
沈溪之父乃大門藝;為渤海王子;只因與兄長反目;逃歸大唐;而且曾經督軍欲徵渤海;在遼東藏著幾百副甲兵;再正常不過。但一口氣拿出一百副甲;也是相當大的氣魄了。
“除此之外;沈壯士;還有一事要煩勞你;請你在卑沙城以北廣佈謠言;就說契丹人慾入遼東”
“呃?”沈同愣了一下;臉色頓時變了;焦急地問道:“葉郎君;此事是真是假?”
“不論是真是假;你先散佈出去再說。”葉暢笑道。
契丹人慾入遼東;那麼整個遼東的局勢必然發生大變;渤海國絕對不會坐視;而大唐之兵也肯定隨之而來。那樣的話;卑沙城等遼東諸城;必然倍感壓力;群議紛紛中;原本就不是集權的各部各懷心思;這樣卑沙城很難集中力量來進行南征。甚至可以這樣說;原本卑沙城能調動各部湊齊四五千兵馬的;如今最多隻能派出一半。
想明白這一點之後;沈同點了點頭:“諾”
“事不宜遲;我便不在此耽擱沈壯士歇息;船我已經安排好;總得趕在大海封凍之前將兵甲運來。”
“諾”
連應了兩聲;自有人帶著沈同離開;葉暢這時神情才肅然;頓了一頓之後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