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就能達成。”說完,立即低下頭,默默地許願。
胤禩本對這些神鬼怪談素來反感,但是此刻只要能讓她歡喜,卻是什麼都拋在了腦後。當下握住她的手,說道:“今天又是你的生日,你許的願望,老天一定會為你實現。”
靈犀許完願後,微微笑道:“今天也真奇怪,很少三月份有流星雨的。”
“《春秋•;左傳》中記載,‘夏四月辛卯夜,恆星不見,夜中星隕如雨。’現在是三月,出現流星雨也很正常。”胤禩見她精神恢復過來,心中更是高興,問道:“剛剛許的什麼願?”
靈犀兩眼閃閃發光,低聲說:“我貪心得很,許了三個願望,如果老天爺能保佑我全部實現,那可真是太對得住我了。”她看著胤禩,見他一臉期待,臉上忽然露出一抹調皮的微笑,“你把耳朵堵上我才說。”
胤禩見她臉頰略帶紅暈,一掃剛剛的病容,心中歡喜,立即依言堵上耳朵。過了一會,只聽她說:“我的第一個願望是,希望我們能長長久久地在一起,你每天都再多愛我一點。”
胤禩忍不住說:“喲,我們倆許的願望一樣。”
靈犀瞪他一眼,臉上卻是濃濃的笑意,說道:“第二個願望,希望弘昊和恩頤美滿和睦。”
說完這句話,她停了下來,抬頭仰望著星空,神情若有所思。隔了好一會,胤禩聽她輕聲說道:“我的第三個願望是,希望國家太太平平,四哥身體健康,象我們一樣快樂。”
流星雨已漸漸停歇,奇怪的是,墜下這麼多顆流星,天上的繁星也絲毫不見減少,茂茂密密鑲了一整片天空。星空彷彿不勝負荷,隨時會傾瀉下來。星斗閃爍,光芒燦爛得耀眼。在這樣美麗壯觀的星空下,任何人都能體會到大自然的神秘偉大和自身的渺小。
胤禩的心中卻是一片安寧。就像多年前的今天,為她拒婚後,被皇阿瑪罰跪於乾清宮門前,腳越來越軟、越來越麻,心卻越來越靜。
當她溫柔的聲音消失在空氣中的時候,他清楚地感覺到,許多溫煦美好的東西完整地保留了下來。
人類開闊心胸之壯美絲毫不遜於星空之璀璨。
他輕輕將她擁在懷中,低聲說道:“老天爺一定會保佑你,實現你所有的願望。”在肅穆的星空下,在柔和的風聲中,所有的聲音都有一種甜蜜寧靜的韻味。
靈犀的心忽然安定下來。她聽見遠處有輕輕的腳步聲,草叢裡有小蟲在低鳴,微波細浪拍擊著湖岸,自己彷彿處在飄渺的水中,水流緩緩漂移,身體輕若無物。她閉上眼睛,在這細細的聲響中睡了過去。
閻進一直留心著這裡的動靜,見狀連忙帶了兩個小太監抬著軟轎過來。胤禩剛把她抱上轎子,只聽她輕輕地嗯了一聲,雙手勾在他的脖子上,無論如何也不鬆開。
胤禩看著她,嘆了口氣,溫柔地說:“真是拿你沒辦法。”說完,微微一笑,俯身將她抱起,轉身朝黻霖軒而去。
合歡樹在風中沙沙作響,訴說著戀人的低語。
夜風暖人慾醉。
看見流星從天空掠過時,浮生突然想起了草原,想起了爹孃和舅舅一家人。今天早上,內奏事的總管太監顧公公親自來傳皇上的旨意,冊封她為福貴人,她的父母入了正藍旗的旗籍,並賜了佐領和封地。恩寵之隆,令六宮側目。
顧小林是皇后的心腹,除了熹妃外,對後宮的其他嬪妃一向公事公辦。今天卻是個例外。大家都知道皇帝性格沉穩,且不好女色,即使是對已故的敦肅皇貴妃,也沒有這麼大的恩寵。這位福貴人能讓他數次破例,看樣子地位已經十分穩固。因此宣完旨後,他臉上的笑容幾乎可以釀出蜜來。
浮生只是淡然地微笑。
顧小林看著她的笑容,一肚子諂媚的話全都噎在嗓子眼兒上,說不出口。他著人把皇上的賞賜放下後,打了個千兒,就悄悄地退了出去。
浮生看著窗外一道道一逝即過的銀光,按著次序回想起這段時間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雖然是做夢都不曾想過的,但是卻真實地發生了。他的寵愛,自己的依戀,桌上的珊瑚朝珠、金銀首飾,櫃子裡的緞紗皮棉等袍褂衣物……
她輕輕地嘆息。
雲笙有些不解,笑道:“萬歲爺對您的心意,別人盼都盼不到的,怎麼反倒嘆起氣來了?”
浮生閉著眼睛,內眼瞼微微地灼痛。別人的閒言閒語她都不在意,她只盼著能多看見他。可是在這寂靜的夜裡,她的耳邊卻不斷迴響著眾人的議論。
下午她循例到皇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