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不甘心,於是重新揮毫了一張,華麗地貼在正中間的牆上。
縱被無情棄,不能羞。
等所有人都出去後,我的笑容漸漸收斂起來。我永遠不會告訴他我多麼想他,他永遠不會知道,也不必知道。
晚上,躺在熟悉的床上,我輕輕地對自己說:“這有什麼關係?這算不了什麼。”悠悠的聲音混著透過芭蕉照進屋內的月光,象一層冰一樣蓋在我的身上。我拉了拉薄被,沉沉睡去。
鎖千門
隨後幾天,府上異乎尋常地熱鬧。我自在地待在冷冷清清的黻霖軒內,以調戲小如和春香為樂,幾個丫鬟都被我逗得哭笑不得。秀嬤嬤來講了一大套規矩,我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總有層出不窮的問題。她也拿我沒辦法,折騰一天後,只有嘶著嗓子回宮。
我和小如在她身後扮著鬼臉,無聲地大笑。
納妾的那天很快就到了。
我穿著組繡麗水袍褂坐在炕上,等著新娘子來請安。幾乎把桌上的點心都吃完了,還是隻聽見前面隱隱傳來的鼓樂聲,心裡頓時煩躁起來。
玉紋看看我的臉色,小心地說:“主子,您要是困了不如先睡一會,現在前面還在喝酒,大約要好一會才能來。”
春香端了杯參茶過來,道:“好容易打扮了,睡了起來又要梳頭更衣,只怕來不及,您喝杯參茶提提神,奴婢派人到前面去看看情況再說。”我見她說的有道理,微微一笑,伸手接過茶盅。剛剛送到嘴邊,一股清氣突然衝進鼻端,胃裡頓時翻江倒海般地難受,我急忙拿過炕桌上的痰盒,剛剛吃的東西全都吐了出來。
小如急得團團轉,忙命人端茶來給我漱口,又加了一大把香料在香鼎裡。玉紋扶我在床上躺下,順手為我搭了把脈,臉上一喜,磕頭道:“恭喜福晉,賀喜福晉。”
我猛地領悟過來,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只是愣愣地看著眼前三個又哭又笑的女人。
“你能確定嗎?”
玉紋點點頭,“奴婢看來八九不離十,只是現在前面這樣,也不好請太醫,反正您身體一向很好,明天早上我們再把這個訊息告訴爺也不遲。”
我擺擺手,微笑著閉上眼睛,彷彿聞到一陣玫瑰的芳香。
休息片刻後,黻霖軒的院門口終於放起了鞭炮。我重新回到炕上,接受喜娘領著朝雲和素心來請安。
我打量著這兩位身著粉紅大袖衣和紅羅裙的美人——左邊的那個是內閣大學士毛順林的女兒朝雲,我見過她的畫像。她本人比畫上還要美幾分,特別是今天,在九翬四鳳花釵的映襯下更是端麗非常。右邊那位鵝蛋臉的美女應該就是八旗護軍統領張德昌的女兒素心,很是嫻雅素淨,滿頭珠花絲毫不奪其美,堪稱人比花嬌。
我強忍著不適,微笑道:“今天是你們的好日子,就不用行大禮。我們府裡沒什麼特別的規矩,貝勒爺待人最是和藹,你們只要好好服侍他就可以了。生活上有什麼不便之處就告訴我,無須客氣。”
這邊小如已經將我準備的見面禮用盤子端了上來。我中午聽說要給她們準備見面禮,便隨手在箱子裡抓了兩串鏈子——那裡面都是寶貝,件件拿得出手,所以我也沒仔細看,只讓小如用紅帕子包起來收好。
我象發壓歲錢一樣地把禮物遞給她們,她們也象領壓歲錢一樣地跪下道謝,並堅持給我行了大禮,然後才在喜娘的攙扶下離開。
我看著她們的背影,心中忽然生出無限感慨。還是21世紀好啊,男女平等,一句感情破裂,大家立即各奔美好前程。哪象在這裡,他是聲色犬馬春光無限,我卻只能在這裡給他的小老婆發壓歲錢。
我雖然不太清楚給她們的到底是什麼,但是肯定很值錢——真虧啊!
我呵呵笑了幾聲,突然意識到那笑聲極古怪,連忙收住嘴,回到床上,一覺睡到第二天早上。
“等太醫確診以後再去告訴八爺。”醒來後,我對小如說。
我還是擔心玉紋弄錯了。再說,他此刻還在新人的房裡,倘若有什麼意外,難免會讓人誤會我別有用心。
但他還是在老太醫剛剛拿出傢伙的時候出現了,一幅春風得意春色無邊春暖花香春夢無痕春葩麗藻的樣子。
我躺在床上,衝他歪了歪嘴,算是打了個招呼。
他用美麗動人的微笑告訴我,他對我的無禮一點也不介懷。
林太醫收回按在我手上的紅線,笑道:“恭喜八阿哥,八福晉身體健康,並無問題,之所以胸中煩悶是懷孕之故。下官看福晉脈象穩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