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著淡談的金光。
“吃素菜,彼此相愛;吃肥牛,彼此相恨。”我低低地說。
郭羅絡氏笑道:“這麼古怪的話,你是哪裡聽來的?”
“所羅門。”我強笑道:“一個西方國家的國王。”
郭羅絡氏沒有再問,而是給我講起玫瑰和策零的趣事。例如策零一直沒有再娶妾,對玫瑰無比寵愛,他們現在已經有三個孩子了,等等等等。
可是我始終還記得臨走時,玫瑰對弘昊說的那番話,還有那心碎的眼神。
我知道,那番話,她是說給另一個人聽的。
“玫瑰有沒有問你京城的事情?”我問道。
“她要陪著策零與沙俄作戰,那裡還記得京城裡的人和事?”郭羅絡氏知道我說的是什麼,口氣很不以為然。
大約是真的忘記了。
忘了也好。
她錯愛了揚泰,揚泰也錯愛了她。
只希望策零能使她幸福。
策零是真正了不起的男子漢。不日前,他剛把俄羅斯人從葉尼塞河上游逐出,迫使沙俄與準噶爾劃界而治,不敢再越雷池一步。從而使準噶爾帝國疆域囊括天山、青海及中亞東部。雖然他把西藏讓給了大清,但是國土面積仍然有三四百萬平方公里。
在那雄偉壯麗的廣闊天地中,與策零相比,揚泰就像一朵虛幻而脆弱的昨日黃花。只要是有眼睛的人,都會作出正確的選擇。
我唯一不知道的,是眼睛和心是否一致。
不是不知道他更好,不是不知道和他一起才幸福……
可是心做不到。
好像,這也叫不得已。
語軟時
“你說今天去七哥府上穿什麼衣服好?”兩個小丫鬟捧著裙子站在鏡前,一條白色,一條淡青色。兩條裙子一般美麗,我左右為難。
“你和老十的福晉一起去?”胤禩擱下毛筆,側頭問我。
雖然他的語氣很正常,但我還是多看了他兩眼,笑道:“也不是非去不可,選衣服這麼麻煩,不如派人去說一聲,留在家陪你。”
“你出去和她們聚聚也好,人多熱鬧些,你也高興,就穿這條白色的。”他嘴角帶著一絲笑意,接著又俯身寫字。
我的眉毛微微一蹙。在一起這麼多年,他的一個小動作、一絲表情代表著什麼,我可能比他自己還要清楚。
馬車走到湖邊的時候,我吩咐閻進停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