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攛掇你與年庚堯爭,假如有個什麼閃失,那可怎麼好?”
我懸在半空的心總算落了下來,笑道:“你也不要怪閻進了,如果我早知道那裡面是年庚堯,我也不會讓路。總得給他們一點顏色看看。老虎不發威,還當我是hello kitty!”
他一點也不覺得好笑,淡淡地說:“我有很多辦法可以給顏色他們看,不需要以你來犯險,以後再不要這樣了。允禵的事你不要管,他的福晉不簡單,你瞎熱心,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
我苦笑。我怎麼不知道,我看見閻進的眼神時就已經知道了。但是即使我知道,我還是不得不這麼做——我是真心地希望允禵能好好地生活。
我輕輕地問他:“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姑姑絕食的事?”
他凝視著我的眼睛,“你這個傻丫頭,總是做傻事……”
“拜託,哪有這麼大年紀的丫頭……”我拖長聲音,“你就是這樣說玫瑰和玲瓏,她們也要笑,更何況是我?”
他面色緩和下來,“宮裡太兇險,這段時間你就不要進宮了。耗羨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這個主意很合他的性子,他下午跟我提過,好像也有這個意向。我也贊成這麼做,可能過幾天他就會和大臣們商議具體實施辦法。你再不要參予政事,如果被人知道了,恐怕會招來是非。”
“是,奴婢遵命。”我微笑,為他的在乎。
“好久沒練字了。”他看著案上的墨硯,眼中有種複雜的神色。
他是想起了康熙。又從康熙想到額娘。
“王爺,奴婢為您磨墨。”我一臉諂媚的笑。
我自告奮勇的結果,就是毀了兩件衣服——我的袖子碰翻了筆架,它們全體倒戈向硯池,墨汁興高采烈地四處飛濺,在我們的衣服上任意揮灑,印象派韻味十足。
他又氣又笑地看著我。
我攤攤手,無奈地說:“奴婢手腳笨,隨主子處罰!”
他眼中惡作劇意味濃厚,大笑,痛快地甩了我一身墨汁。我尖叫一聲,不甘示弱地與他大戰起來,最後以我抓著硯臺追出門外,他被迫投降而宣告了戰爭的結束。
“夫子早就說過,女子難養,象我這樣的女子更難養。”
他只是笑,順手在我身上留下一個爪印。
雖然我們這麼好,胤禛和允禵的矛盾還是激化了。
完顏氏回去當晚發了心絞痛症,胤禛親自下旨慰問,允禵回奏道:“我今已到盡頭之處,一身是病,在世不久,不勞費心。”
胤禛見自己的示好被毫不留情地駁回,勃然大怒,傳問允禵的心腹家僕雅圖和蘇伯:“昔日允禵在軍中,聽說專好吃酒行兇?”
兩人自然矢口否認。
胤禛惱怒不已,命將他們永遠枷示,十六歲以上的兒子也行枷號。曾經陷害了允祥的法海也隨著倒黴,即使他是隆科多的兒子,也被胤禛以“不行規勸”的罪名發配到西北。
允禵接到聖旨後,憤怒不已,不顧禁令闖出府門,打傷了神武門的侍衛,直接到壽皇殿哭聖祖的靈柩。恰巧德妃那天也在壽皇殿,母子相摟大哭不止,悽慘景狀令人惻然流淚。但是胳膊始終扭不過大腿,他給了胤禛一個極好的藉口。三月十日,他被半押半送地隨行去了景陵。
允禟和允俄失了先機,後悔不迭。
特別是允禟,竟然明目張膽地對人說:“不料事情竟至此,我輩生不如死。事機已失,悔之無及。”
這句話自然迅速傳入胤禛的耳朵。他卻毫不在乎,揚揚自得。
我看著窗外的月亮,氣得眼淚直流。
胤禩為我擦去眼淚,安慰道:“十四性格剛直,好義氣,他的家僕為他連累,他自然不能坐視不理。他這樣被軟禁在府中,和關在景陵並無區別。他在那裡呆上一段時間,說不定還能想通。而且他走了以後,允禟和允俄也會收斂一些,反而是件好事。”
我苦笑,他們要真的這樣,就不是康熙的兒子了。
也許,看不開的人是我。
允禟並不笨,可是,他寧願戰死,也不願屈服於胤禛之下。他們的骨子裡留著同樣的血,嗜戰、桀驁不馴,永不服輸,直到生命的盡頭。
“皇上去景陵的這段時間,朝政怎麼辦?”
“我和十三弟、隆科多一起處理。他讓我在他回來前把耗羨銀的事理出來,等他回來後,先在河南實施。”
我大笑,“怕什麼,有我這個女諸葛在,包他挑不出刺兒來!”
隨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