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問:“我爹爹呢?”
白頭髮的男人笑眯眯的說:“你爹爹已經離開了,現在我送你回去。”
“你是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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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壞人,昨天抓你回來的兩個壞人不是已經交給警察叔叔了嗎?我和你爹爹是朋友,所以,我不是壞人。”
果果似乎認同的他的說法。
但是她並不喜歡他,似乎是孩子的直覺。
小元寶也醒了。
元寶哥哥自從昨天晚上被抓回來以後,一直一聲不吭。
老是皺著眉頭。
很快就到了容家的老宅。
車子是直接行使進去的。
白頭髮的男人和中山裝的男人一人抱著一個孩子下了車。
容家依舊聚集著很多人。
連震天虎也在,正在大堂裡面焦灼的走來走去,一會兒就破口大罵:“這狗。日的縮頭烏龜,有本事跟老子單挑,竟用這種下。流手段,說不定他說主動將小少爺和小小姐送回來是在耍我們,我看我還是帶著兄弟端了他的老窩,看他放不放人!” 不自覺就被這張小臉吸引去了目光。
他是見過這張臉的。
以前在濱江別墅的時候,她思念成疾,成天就攥著那張全家福的照片窠。
那時候裡面那個白白嫩嫩的小奶娃就是眼前的這個燔。
眨眼四年,這小少爺倒是長得這麼大了。
模樣倒是人中龍鳳。
更是像極了那個人。
這閉著眼睛的小模樣跟她的媽媽一模一樣,倒是這高挺的鼻子和薄薄的嘴唇不甚相似,許是遺傳了他的父親。
男人伸手淡淡的摸了摸他的頭髮。
床上的小人眼睛嗖然睜開,像是夜裡劃過的流星,一瞬間璀璨無比。
小男孩立刻坐起來,謹慎的像個小豹子,但是眼中卻是一派的冰冷。
任憑這麼些年,他在道上閱人無數,還是頭一次見到一個五歲的孩子擁有這種刀子一般清明凜冽的目光。
他張口:“你是誰?”
旁邊的小女孩被這樣大幅度的動作驚醒了,驀然也坐了起來。
她愣愣的看著站在床邊的男人。
愣了半響,忽然張開手臂大哭起來:“爹爹……”
男人將小女孩抱了起來,輕輕拍著她的背:“爹爹在,不怕。”
畢竟只是個四五歲的孩子,在壓抑和害怕甚至目睹遭受了暴。力的情況下,突然看到自己最信任的人,實在壓制不住一下子全部爆發出來。
果果哭的聲嘶力竭,紮在男人的懷裡不肯出來。
門外的幾個黑衣人聽到裡面的哭聲,其中一個大著膽子從窗戶邊窗簾的縫隙裡面往裡瞄了一眼。
隱隱的看到裡面的男人並沒有帶面具,半邊臉倒是英俊不凡,只是還是過於清冷。
只是那女娃娃像個八爪魚一樣黏在他的身上,他輕輕的撫摸著她的背,似乎還柔聲哄著,一眼看上去倒像是普通疼愛兒女的父親。
誰曾見過以兇狠毒辣著稱的鬼面毒蠍竟然有這麼柔情的一面?
白頭髮男人正好走過來。
看到一個黑衣人從窗戶的縫隙裡面往裡看,皺著眉頭訓斥:“看什麼呢,少再給我惹是生非了。”
那人忙直起身子,吞吞吐吐的說:“大太子…大太子……在裡面哄孩子!而且沒有帶面具。”
如此千古難得一見的奇景,是個人都想見識一下。
白頭髮的男人將那黑衣人推開:“滾!讓我看看!”
中山裝男人在旁邊勸:“十三爺,還是別看了,還不知道這小娃娃如何告狀,若是把責任都推到我們身上,還叫大太子發現我們躲在這裡偷看,可就不好了,咱還是在大太子出來之前好好想想對策吧。”
吳爺說的不無道理。
白頭髮男人收斂了好奇心,靠在圍欄上又點了一支菸。
正在這個時候一個黑衣人匆匆的從樓下跑過來。
手裡還拿著一個無線電話。
跑到白頭髮男人的前面,說:“十三爺,你的電話。”
那男人抬頭,不耐煩的說:“誰呀。”
“說是兩個孩子的爸爸,容先生。”
那男人怔了一下,咒罵一聲:“見鬼,這容家的人怎麼知道我們的內線。”
說罷扔掉菸頭,接起電話,官腔十足:“容先生,久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