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邊是十分冷厲的聲音:“我知道我的兩個孩子在你的手上,無論你要什麼我都會滿足你,前提是你保證我兩個孩子安然無恙,你敢動他們,我一定會讓你十三爺的名號從白道黑道徹底消失,說到做到。”
十三爺這邊也是憋了一肚子氣。
偏偏還要陪笑臉:“容先生,這都是誤會一場,都是我那些有眼無珠的手下惹的禍,你放心,小少爺我們天亮之前馬上就平平安安的送回去,至於小公主,我也沒有權利定奪,但是我們大哥這麼疼愛這個孩子,您大可放心,一定安全!還有,替我跟嫂子問聲好,就說小十三改天一定登門,親自
向嫂子謝罪。”
說罷就掛掉電話。
容靳修那頭有電話監控,他們之間的對話一屋子的人都能聽得清楚。
但是這個十三爺顯然十分的狡猾,未有多言,就早早的掛上電話。
那邊還沒能定位出位置。
只是他說話的內容倒是叫人十分驚訝。
這個s市的地頭蛇得罪過不少權貴人家,最後不過是找個替死鬼而已,還從沒聽說過這麼低聲下氣。
他的一番話也是耐人琢磨。
說什麼小少爺馬上送回來,但是小小姐,同他們大哥又有什麼關係?
尤其是最後一句話,他竟然自稱小十三,說會親自向嫂子謝罪?
這個嫂子指的該就是容家的少奶奶吧?
為什麼偏偏向她謝罪?
這容家少奶奶跟這十三爺又有什麼關係?
一屋子的人都各懷心思。
連老太太都聽出話裡面有端倪,只問:“蘇丫頭,你同這個十三爺有何交集?”
蘇櫻比在場的所有人都要迷惑:“我不認識啊,我怎麼會和這種危險分子有交往。”
老太太想想也是。
這人稱“十三爺”的地頭蛇在s市作威作福也有些年頭了。
這蘇丫頭這些年都在偏遠的江城,根本就不可能有什麼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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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十三爺剛剛掛完電話。
大太子就從房間裡面走出來。
彼時,他的臉上已經戴上了銀質面具。
白頭髮的男人微微朝房間裡面看了一眼。
那兩個孩子似乎又乖乖的睡著了。
畢竟,現在才凌晨三點多。
面具男拄著手杖下樓。
白頭髮的男人和中山裝亦步亦趨的跟著。
到了樓下客廳的時候,大太子終於停了下來。
轉身,眸光駭人:“你剛剛跟小八說的時候,好像是說毫髮無損,為什麼一個額頭上有傷,一個身上都是淤青?”
白頭髮的男人一時心驚,看來是興師問罪來了。
也不敢隱瞞:“都是我無法無天的手下。”
說罷對中山裝男人說:“把火雞和野豬帶過來,讓大太子發落。”
一會兒,兩個被五花大綁,一胖一瘦的兩個男人就被幾個黑衣人帶過來了。
那兩個人早前被十三爺綁起來扔到車庫的時候,就知道這次徹底出事了。
剛剛來的路上,聽十三爺的手下說,這次他們可是招惹了閻羅王了。
那個小丫頭帶著赤蠍長命玲瓏鐲。
赤蠍長命玲瓏鐲,他們可是聽說過得,現在又親眼看到了這個蠍子面具,便徹底的明白過來。
兩個人腳下一軟,就跪到在地上。
十三爺看到兩個人上去就是一腳:“你們兩個混賬東西,吃了雄心豹子膽敢綁架大太子的寶貝千金,這次天王老子來了都救不了你們,要怎麼死就等著大太子發落吧。”
火雞和野豬都嚇得差點尿褲子,不敢靠近帶著面具的男人,只敢拉著中山裝男人的褲腿:“吳爺,吳爺,救救我們,我們兩個以後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白頭髮的男人走到鬼面毒蠍面前:“您看這兩個人怎麼處置?”
大太子嘴角勾起一抹狠毒的笑意:“我下過殺伐令,怎麼處置難道還要問我嗎?”
殺伐令?
火雞和野豬一下子面色慘白,喃喃自語:“傷其分毫,誅其全家……誅其全家?”
火雞拼死過去抱住大太子的大腿:“大太子,饒了我這回吧,是我有眼無珠,是我最該萬死,但是這和我的母親沒有關係,我母親心臟不好,現在還住在醫院裡頭呢,饒命啊,我家裡就我一個兒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