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驚嚇的叫了一聲又立刻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客房的小床上竟然躺著一個男人。
男人原是背對著她的,聽到這一聲尖叫,緩緩轉過身來……
看清楚那張臉以後,蘇櫻更加瞠目結舌:“厲……厲先生……”
果果聽到蘇櫻的尖叫已經扭著小身子跑了過來。
小哈也屁顛顛的跟在後面。
果果跑到門口,正好看到床上的男人。
忽然高興的歡呼起來:“爹爹~~”
果果立刻跑到床邊,自己爬上。床:“爹爹,你想果果了沒,果果很想爹爹。”
床上的男人微微哼了一聲,躺在床上沒有動,也沒有說話。
只是伸出一隻手,在果果的腦袋上摸了摸。
蘇櫻還是覺得哪裡不對。
厲先生怎麼會在她的房子裡面?
關鍵是,厲先生怎麼會有他們家的鑰匙?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燈光下,厲先生的臉色慘白,嘴角也沒有一點血色。
果果高興的爬到床上撲進他的懷裡的時候,他
沒有像以往一樣將她抱起來。有些無力的模樣。
難道厲先生生病了。
不管怎樣,蘇櫻還是先走了過去:“厲先……厲大哥……”
厲先生身上的薄被被果果扭的扯下來,厲先生裡面穿的是一件白色的襯衫,蘇櫻赫然發現襯衫上有一大塊血印。
蘇櫻驚駭的倒吸一口涼氣。
“果果,別鬧了,快起來。”
蘇櫻連忙將果果從厲先生的懷裡抱出來。
厲先生已經一隻手捂住自己肩膀上的血印,臉上還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
“果果,你出去跟小哈玩,媽咪有些話要跟你乾爹說。”
蘇櫻的語氣有些嚴重。
果果察言觀色了一番,說:“那我去看動畫片,爹爹,果果過會兒來看你。”
果果走了以後,就只剩下厲先生和蘇櫻兩個人。
厲先生撐著手臂坐起來,一隻手還是捂在肩頭;聲音淡淡:“你回來了?”
蘇櫻也沒說話,只是傾過身子,將厲先生捂在肩膀的一隻手輕輕的拿開。
血印已經大了一塊,蘇櫻皺眉:“厲大哥,這是怎麼回事?”
厲先生看都沒有看那塊血印,只是冷淡的說:“小傷,無礙。”
小傷?
蘇櫻看不見得!
“厲大哥,我送你去醫院吧,剛剛是果果魯莽,傷口都裂開了,必須重新包紮一下。”
厲先生說:“不去醫院。”
他的聲音很冷,但是蘇櫻知道,他這個人說話就是這樣。
蘇櫻忽然想起什麼來了。
他是黑道上的人,哪能隨隨便便去醫院。
去醫院就要掛號,掛號就要身份登記,他的個人資訊就會敗露。
蘇櫻跟他認識四年,按理說也算是長久了,到如今連他的名字是什麼,也不清楚。
他這種人暴露了身份會有更大的麻煩吧。
想到這層關係,蘇櫻就沒有堅持。
但是,他肩膀上的傷……
蘇櫻起身去了臥房,拿來了家裡的急救箱。
裡面有消毒藥水和紗布。
“厲大哥,既然不去醫院,我給你處理一下傷口吧。”
厲先生的面癱臉毫無表情的看著她。
看的蘇櫻心裡都有些發虛,有些尷尬的說:“我確實有些笨手笨腳的,要不,你自己來。”
厲先生移開目光,淡淡的兩個字:“你來。”
蘇櫻從來沒有做過這種事情,其實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
小心翼翼的幫厲先生的襯衫脫掉,露出肩膀上的傷口。
血已經將那邊的紗布染得通紅。
蘇櫻咬著牙將紗布揭下來。
看到傷口,蘇櫻又心驚肉跳了一下。
是槍傷!
其實蘇櫻沒有見過被槍擊中了是什麼樣的傷口,但是,她在電視裡面和電影裡面看過。
所以,她一眼就看出來了。
顯然這槍傷已經處理過了,開了口子,取出了子彈,只是大約剛剛被果果魯莽的一抱,現在又是血肉模糊。
蘇櫻拿著沾著消毒水的棉球將旁邊的血一點一點的擦乾淨。
她擦得很認真,完全沒有注意到,厲先生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