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難看。
也行,不容易被認出來。我咬牙閉眼向木板上一靠,伊澤瑞爾檢疫合格,待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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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黑桃小王牌(一)
大幕緩緩拉開。報幕員走上臺前,臉上畫的妝比城市熒光還耀眼,跟著響起的掌聲把我嚇了一跳。我扭過頭去,才發現帳篷裡坐滿了人,上上下下足有幾百號。
竟然這麼多觀眾,我有點擔心即使染了棕毛也有人能認出我了。但現在另一件事更要命。
“接下來的節目可是一項傳統雜技喔,驚險又刺激。大家一定已經猜到了,就是飛刀表演!有請團長肖恩——”
掌聲愈發熱烈,我倒吸了一口冷氣,這位五大三粗的團長從另一邊揮著手慢慢走上臺,鞠躬致意。腰間一排飛刀明晃晃。肖恩鞠完躬,向我這邊看了一眼,我立刻覺得汗毛都豎了起來。致禮完畢,報幕員便用甜美的聲音介紹肖恩年輕時曾是一位怎樣傑出的馬戲團演員,我則盯著這位傑出演員的腰間數他一共帶了多少兇器。大概太緊張,三遍才數清一共八柄。
“——再看看我們這位助手,這可是他第一次登場亮相喔。既然是嫩嫩的助手,就一定有個嫩嫩的名字,讓我們有請——黑桃小王牌!”
我差點嗆著。王牌就王牌,加個黑桃已經挺多餘了,這小字又是哪兒出來的。觀眾此刻一片尖叫,貌似大部分還是女性,我開始懷疑祖安的群體性審美問題。
或者其實可以自戀一點地說,我穿什麼都好看。領子有點不舒服,我掙了掙領口,本來系得很鬆的領巾滑落在地,立刻有人喊了聲好鎖骨。
這一句簡直嚇死人。我望向聲音來源,那是個穿著暴露的年輕女孩,兩肩有漂亮的紫色玫瑰紋身,閃著奇異的光芒。
我突然明白了。不是觀眾的審美問題,也不是我已經足夠通殺全瓦羅蘭所有女性堪稱男版阿狸,是微光。這種非法合成物能讓人過於興奮。我又仔細看了看觀眾席,的確還有幾個人身上塗著這種特別的塗料。他們的情緒極其激動,狹小的帳篷內就一下帶動了整場。
這東西在這兒真是流行,而且我口袋裡還裝著一瓶。一會兒下了臺我得給它倒掉。
不過更大的麻煩站在眼前。音樂聲驟起,報幕員退下去,肖恩就舉起了飛刀。這位團長大人煞有介事地走了幾步轉了一圈,擺了幾個姿勢,最後停在舞臺另一角。他拎著飛刀慢慢放在眼前,微微低下頭抬著眼睛看我。我盯著他的手,感覺額頭有汗涔涔而下。
他一揚手腕,我想都沒想,一偏頭,飛刀擦過鬢角戳進木板。肖恩的眼神一下變得暴躁了,努力示意我別躲,我只當沒看見。
又一發飛刀舉起,肖恩一抖手腕,我使勁往下一蹲,那枚飛刀貼著我頭頂飛了過去。幾根頭髮從眼前飄落,手腕上兩個活結繩套也跟著散落在地,場務果然夠意思。本來亂七八糟的頭髮現在落下來了,這一飛刀恰好給我修成了箇中分,反而整齊不少。臺下此刻又有尖叫聲此起彼伏,我還聽見有個女孩大喊了一聲髮型好帥。
“我叫你別躲!”
肖恩咬著牙衝我擺口型,跟著再抽出一枚刀。我回他個絕對沒問題的眼神,看準他飛刀脫手那一瞬間,立刻斜跨一步跟著側身,那枚刀砰地一聲釘在了木板上剛剛我心臟的位置。觀眾開始鼓掌,我趕緊擺出笑容,順便做了個手勢表示自己很幸運。再抬左手,側腿,壓下肩膀,三發飛刀一發接著一發擦著衣角袖口釘在木板上,躲完三發飛刀我不忘抬起手,中指無名指彎下,食指小指伸直。在峽谷打比賽時女孩子都喜歡看我做這個手勢,當然了,前提是我拿到人頭的時候。
而此刻這手勢簡直是會心一擊,尖叫聲徹底停不下來了。我聽見有人開始喊我的名字,微光塗料的作用下,這些觀眾實在太熱情。“黑桃小王牌!我也愛你!”她們喊。
但團長大人被我徹底惹惱了,他一手抽出一把飛刀準備左右開弓,我趕緊直起身。左手一把刀已經飛了過來,右手跟著甩出第二把,這彈道不對。我弓身一撲躲過第一枚,另一把刀已經衝我胸口而來。右手一撐落地彈起,第二把刀貼著肋下飛過,直直地打在木板一角上。
“好樣的!”
觀眾席一片歡呼,我趁自己還沒失去重心倒地,回手抓住木板一翻身站起來。這一下果然顯得很帥,全場都在鼓掌,我儼然覺得自己是在峽谷裡,殘血自信回頭一排彈幕收下完美雙殺。射手生涯得意不過如此,接下來應該一發能量彈跟著奧術躍遷糊臉,追個五殺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