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而去,霎時便撕扯住其周身,爪撕嘴咬似要把夜少白分屍一般。
鬼嘯之音已讓夜少白險些暈去,此時被鬼霧及體,連意識都有些模糊了,身後的晶藤也都搖搖欲墜,儼然下一幕便要被厲鬼分而食之了,趙天魁眼見此幕,已是徹底放下了心,轉頭望向了石無心,招回飛刀欲對其出手。
正在此時,“咔嚓”一聲鏡子碎裂般的聲音清脆的響起,在如此寂靜的山林裡顯得格外清晰。
“什麼聲音?”
趙天魁連忙扭頭看向夜少白,只見其已然倒在地上,但身上的厲鬼卻不知何時消失無蹤,甚是詭異。
趙天魁本就謹慎,如此怪異之事讓其更加小心,慢慢的走向夜少白欲看個究竟,每每踏出一步都左右觀察,以防有他人埋伏,可只是走了三步便停了下來,只因在其眼中本該死去的夜少白此時卻有了動作,趙天魁凝神的看著對方,不敢輕動。
夜少白單手撐地,費力的坐了起來,此時周身傷勢雖重,可連日來的精神萎靡卻一掃而空,額上的晶石在黑夜裡閃爍著耀眼的晶光。
趙天魁看著對方試探的道:“我不知你以何手段滅了我的鬼眷,但裝神弄鬼卻是太過稚嫩了,你此時想必連起身都不能了吧。”說完便仔細的看著對方的反應。
夜少白坐起後只是靜靜的望著夜空,聞言卻也不理趙天魁言語,只是如常人一般的站起了身子,仍自抬頭望著夜空低聲吟道。
“萬古入我鏡
請君入我睛
雲天皆洞鑑
表裡盡虛明”
直待吟至句末,夜少白才低下了頭看向趙天魁,隨其額間晶石光華閃爍之際,夜少白淡淡的道:“請君入鏡。”
隨著此句出口,趙天魁只覺身周好似被何物攝住了一般,隨即動了動身子,卻是沒有半點不適,身周之物也無任何異常,只是看著夜少白額上那平日疑似裝飾的晶石此時顯得格外突兀和詭異。
夜少白卻是不管其想法,自顧自的慢步向其走去,身後的晶藤此時又張牙舞爪般探了出來。
眼見夜少白逐漸逼近,雖有法寶護得自己周全,但因趙天魁近身手段匱乏,素來怕被敵人拉近,趕忙趁著夜少白晶藤尚未及護身,舞動間散亂不已之時,掐決動指,隨即兩柄飛刀瞬時射出。
可夜少白只是從容的抬了抬手,兩根晶刺隨手而出,隨著兩聲“叮噹”脆響,兩柄適才射出的飛刀才至半空便被攔了下來。
這無影刀出手,便是連趙天魁本人也摸不到蹤跡,只能以意念控制其收發,如今竟是第一次被人如此輕易的射了下來,而不是以防具擋下,心中頓時一驚。
夜少白由始至終眼神都未曾偏離過,只是淡然的看著趙天魁,此時身後晶藤也紛紛向趙天魁襲去,趙天魁卻下了狠心,心知身周的寶光夜少白破不得,只想著趕快將這個詭異的妖修斬於刀下,驅使飛刀法寶繞過藤蔓不停的向夜少白刺去。
夜少白的晶藤不斷的擊打在護罩之上,寶光雖一如既往般固若金湯,可趙天魁因心急卻未曾發現,晶藤雖看似散亂,實則先後的不斷擊打在同一點上,而其飛刀,卻是被夜少白從容的雙手連揮,一一擊落在地。
眼見二人距離愈近,飛刀又不得建功,趙天魁一咬牙又掏出了幾張符籙,狠下心來更勝上次的鮮血狂噴在符籙之上,這口血甫一噴出,趙天魁的神情立時萎靡了下去,全仗一股拼命的狠勁支撐,抬手便把符籙揚了出去,隨即連忙手掐印決,一團遠超以往的火光在其印間凝聚,直奔空中符籙而去。
符籙瞬間便融化在了火光之中,卻是霎時火光暴漲,直至漲至五丈大小,其上浮現某種兇獸臉龐,怒吼著向夜少白撲去。
“無用之功。”夜少白眼見如此神通,卻是半步未退,只是雙手連閃,漫天的晶藤晶刺接連重複點在巨大火光的幾點之上,火獸大嘴剛咬至夜少白頭頂,偌大火光便已散去,只點燃了夜少白的幾根髮絲。
仍以晶藤繼續擊打著護體寶光,邁步前行間夜少白不屑的道:“空有其形卻無神韻,只需擊其空虛之處便可破之,華而不實!”
趙天魁以此術曾滅殺過一名強過自己甚多的修士,一直以此術為壓箱底的神通,此番被抬手即滅,驚駭欲絕,又被言辭貶低了一番,本就萎靡不支的身體更是搖搖欲墜,適才拼命的勇氣也早已提不起來,剛一側眼,又見護體寶光此時已被擊出了一絲裂痕,嚇的連忙跪在了地上,口中連喊:“道友饒命啊!小人再也不敢了,放我一條生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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