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會不會就是這個啊?”
胖子仔細看了看說:“不是,我看到的是一個女的木頭人。”
第二天上課我照例遲到了,快到教師門口的時候跟一個紅衣服的女生擦肩而過,她回過頭向我笑了一下。可她的臉在我
眼前變成了重影,依稀只覺到她的臉很白,嘴唇鮮紅。
趕緊揉一揉眼睛,再看,一個紅色的影子溜進了隔壁的教室。
本來第一節課是要照例發睏睡覺的,我卻被一陣陣奇怪的歌聲吵得睡不著。捅一下身邊的胖子,我問:“你說說隔壁在
上什麼課?唱的這麼大聲。”胖子臉色並不好看,低聲罵我:“你這傢伙神經病發了,哪裡有什麼歌聲!我睡得正香,偏要
吵我。”
沒有歌聲?我聽得清清楚楚,那確實是隔壁傳來的聲音,一個不知是男是女的聲音低低的唱,唱的我頭疼。“確實有歌
聲,你仔細聽聽看。”
胖子還沒回答我就被隔壁的聲音打斷了,那幾乎是一間教室所有人能發出的最驚恐的聲音。我們的老師也被嚇著了,連
聲問,怎麼回事?
我坐的正好靠門,馬上站起來大聲道:“我去看看。”
隔壁衝出來好多人,那麼大的教室一下子空了,我進去的時候,只有最後一排有個黑糊糊的人影。
“怎麼了,同學?”我慢慢走過去,問。
空氣彷彿凝固了,氣氛是這樣的壓抑,以至於我離那個人兩三米的時候,就再也不願走過去了。
腳下有什麼在嘩嘩響。
是血。
暗紅帶著黑絲的血,從那個伏在課桌上的身體裡流出來,直到我的腳下,腥氣撲面而來。
那是個女生,這是我唯一可以判斷出來的事情,我本來沒有勇氣走過去,可這時候她動了一下,很明顯的。我覺得自己
還是應該做點什麼,便儘量繞著血走過去,把她扶起來。
“同學……”看到她的臉,我的腦子嗡的一聲,全身上下猶如被澆了一桶冰水。
那是一張怎樣的臉啊,即使是貞子好像也比她好看一點,即使是今天我坐在電腦前邊回憶當時,我也沒有形容的勇氣,
我只能說,那是一張死人的臉,因為沒有活著的人能夠有那麼一種極度恐懼,卻還露出詭異微笑的表情。
我看到她那個僵硬的表情和鼻孔,眼眶還在不斷滲出的血,簡直駭得不知所措。兩三秒鐘之後第一反應就是逃,對,馬
上走吧,這地方應該留給公安局來處理。
這時我竟然看到了木頭人。
就在那個死去女生面前的桌子上,有個木頭人,顏色大小和我撿到的那個一樣,同樣掛著詭異的笑容。
那是一個女性的木頭人,不過面目看起來如此熟悉。
思考間又低下頭來,是她,那木頭人的面目竟跟死去的女生一摸一樣。
甚至眉宇見可見的一絲絲黑氣,在木頭人的臉上也清晰可見。
二,血腥氣
晚上大家照例討論白天發生的事情,胖子說:“那個女生怎麼會死在教室裡呢?好多人都說她中邪了。”我問阿標:“
這像中邪死的嗎?”阿標不說話,瞥我的那個木頭人好幾眼。
“你還是把它扔了吧。”他說。
我說好,明天。
阿標很認真的跟我說:“今天就扔。”
我看他,還有其他人的表情,然後拿起木頭人,開啟窗戶扔了下去。
我們寢室是四樓,下面是垃圾場。
我彷彿聽到一聲悶響。
第二天本來是星期日,我早上醒來的時候兄弟們還沒起床。伸了個懶腰之後,我愣住了。
對面,書架的上面,那個木頭人在對我笑。
“阿標!”我拼了命的把他喊醒:“你看看,那個木頭人又回來了!”
阿標一睜眼,看到我手裡的那個木頭人,半晌說不出話來。
“怎麼辦?”
我正跟他說著,屋裡膽子最小的大蝦就喊起來了:“你們看,那個木頭人,多像小狼啊!”
怎麼可能,那明明是個中年男人。
我正想爭辯,木頭人就在眼前,一霎那我也傻了。
那木頭人的面目真的變了,不僅變成了一個年輕人,而且面貌竟有三四分像我。
天吶!
阿標叫我去打一盆水來,把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