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發現那名敵兵的臉變得特別模糊。不知道為什麼,阿科尼奧七世清楚地知道那名敵兵的名字:拉西斯。維克。
……
“啊!……”
在長劍刺入胸膛之前,阿科尼奧七世慘叫一聲,終於擺脫噩夢醒來。最近幾天,阿科尼奧七世做噩夢的頻率越來越高。不僅僅是晚上,就連中午,阿科尼奧七世也無法獲得良好的休息。
不知道是因為天氣悶熱還是別的什麼原因,豆大的汗滴順著額頭滴下,阿科尼奧七世神經質地緊抓著金絲繡枕,就好象它是自己最大的敵人一般。
全亂了,一切全都亂了!
阿科尼奧七世原以為,消滅了阿朗佐的勢力之後,他便可以安心作自己的國王。可是現在,他雖然仍舊是法蘭西斯名義上的國王,可是附屬公國已經全部獨立。更糟糕的是,阿科尼奧七世完全控制下的領土,只剩下全國的三分之一。即便是眼下這可憐的三分之一國土,也在一天比一天減少。
在貴族的領地裡,中央政府的影響往往比領主要小得多。在某些強勢貴族的領地中,農民常常只知有領主而不知有國王。當羅格再次反叛之後,一些貴族響應國王的號召率領私兵勤王,也有一些貴族投靠了羅格。然而,更多的貴族卻選擇了中立。
保持中立的貴族分為兩種情況。
一種是真正的中立。東部的貴族大多如此。這些貴族雖然沒有打出獨立或反叛的大旗,可是他們對國王的命令卻推三陰四、陽奉陰違,不肯率領自己的私兵勤王。阿科尼奧七世在軍事方面的才能或許並不出眾,然而他對那些貴族的心態卻是一清二楚:中央政府的力量越來越弱,無論自己還是羅格獲得最終的勝利,都沒有力量對中立的貴族進行懲罰。這些搖擺不定的牆頭草們肯定只會戰爭即將結束之後,才會有出兵的意圖。
另一種情況則比較危險。這些貴族打著中立的旗幟,卻無視《采邑制度》的規定紛紛召兵買馬。這些野心極大的貴族往往相互結成聯盟,導致法蘭西斯的國土上已經形成了許多事實上的獨立王國。為了擴充實力,聯盟之間往往會相互爆發戰爭。情況最為嚴重的是法蘭西斯的西部,佔全部國土四分之一的領土基本上已經陷入了這種可怕的混亂。
一般情況下,中央政府自然無法容忍這種局面。然而羅格親王一日不滅,阿科尼奧七世就一日無法將視線轉移到別的方面。解決貴族們“明為中立,實為獨立”的難題,看來只能等待羅格親王敗亡之後再作考慮了。
東部的貴族雖然並不聽從國王的命令,然而事實上卻為阿科尼奧七世幫了忙。塞斯這個剛剛從戰爭中解脫出來,還來不及喘口氣的公國,在堅強、倔強的女公爵率領下,以百年前的“蘋果汁戰爭”結束後被迫割讓三個郡為藉口,居然向法蘭西斯宣戰。塞斯公國的實力雖然並不可怕,但比起那些私兵只有幾千甚至只有幾百地方貴族還是強大得多。因而,到目前為止塞斯公國已經攻克了好幾座城堡了。不過,在塞斯與阿科尼奧七世之間是那些“中立”貴族的領地,因而暫時還輪不到阿科尼奧七世來頭疼。
另外,“中立”的貴族們還為阿科尼奧七世擋住了另一個更為可怕的敵人:法蘭西斯五虎將之首的薩弗斯。歐森巴哈聖騎士。阿科尼奧七世有信心用陰謀詭計對付薩弗斯,因為在此之前他已經取得過成功。不過,他卻絕對沒有信心在野戰中打敗薩弗斯麾下的黑衣眾——整個法蘭西斯也沒有任何勢力有這個信心。到目前為止,薩弗斯還沒有正式展開軍事行動,只是透過政治和外交的途徑壓迫附近的貴族投降或是與之結盟。不過,仍舊有許多貴族並沒有在聖騎士的壓迫下屈服。黑衣眾在野戰中的衝擊力固然天下無雙,但是在攻城戰中,黑衣眾卻並不可怕。
北面的情況稍稍好些,大多數領主都忠於國王。遺憾的是,位於法蘭西斯北部的布里斯公國獨立後不久,居然成為新成立的歐巴尼亞王國的一個省,而且還揮軍南犯。當阿科尼奧七世正在擔心布里斯進犯背後的含義時,歐巴尼亞王國卻派來外交代表誠懇地道歉,解釋說布里斯軍隊的行為只是省長一意孤行,並非是國王的命令。阿科尼奧七世雖然極為氣憤,卻也不敢與歐巴尼亞王國決裂,只得打斷牙齒往肚裡咽。幸運的是,布里斯的軍隊數量不多,而且士兵的素質也並不高,因而被法蘭西斯軍隊輕易地擋住。
最令阿科尼奧七世頭疼的,是盤踞在南部的羅格親王。兩個月前,忠於羅格親王的軍隊還被政府軍所壓制著。可是後來傭兵協會的一紙通告改變了法蘭西斯內戰的力量對比。
那些傭兵在大規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