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隊禁衛給永寧,雖然他想親自陪著永寧去抓人,但到底礙於身份,被永寧給勸住了。而陪著永寧走這一趟的人,自然是非房遺直莫屬。
於是,長安的街道上莫名地出現了一道奇景,一輛馬車在前面開路,走走停停,偶爾還會走次回頭路,馬車後面跟著一百多號禁衛,盔明甲亮,殺氣騰騰,引來了不少路人圍觀看熱鬧。
永寧一直是根據自己留在那小院門口的魔法標記在調整著方向,好在房遺直也帶了不少家丁跟著,每每永寧指了一個方向,房遺直便會讓家丁先去探路,然後才會選一條符合永寧條件的走下去。就這樣走了近一個時辰,永寧才帶著人找著了那個小院兒。
只是等著永寧指揮禁衛下井的時候,不少人都猶豫了,好在李治派來的這隊禁衛的統領與房遺愛有些交情,而永寧又頗得李治青眼,所以最後還是有十幾個熟識水性的被派了下去。
三個還處於昏迷之中的苗人,倒也不用再次派人下去,本來只是被安排下去探路的這十幾個人,便直接把人綁著拎了上來,任務完成的極是輕鬆。在看見房遺直大把地賞錢之後,方才猶豫著不願下井的人,都不免有些後悔了。
一直等把人抓到了房府以後,永寧才把那對年輕男女給弄醒,至於那個下蠱的老女人,永寧本能地覺得這個老太婆很危險,所以並不敢讓她也一起醒過來。
那對年輕男女一醒過來就發現形勢不妙,求饒的詞是張嘴就來,很讓永寧懷疑他們以前是不是練習過。房遺直在李治的示意下,用很平淡的語言把他們現在的情況給說了一遍,然後很客氣地讓他們選擇,是不是想死?如果不想死,那麼該做什麼,應該是不用交待的吧……
那對年輕男女一臉遲疑之色,瞟向尚處於昏迷中的老女人時,臉上的驚疑就換成了恐懼,互望了一眼,便一齊閉上了眼,一副打算等死的樣子。
永寧的目光在這三個苗人的身上轉了幾圈之後,突然指著那個老女人,問道:“如果殺了她,那麼她下的蠱能不能解掉?”
“不行”那個年輕女人一臉激動地樣子,卻又在身邊男人的瞪視下,強自做出了一副鎮定的樣子,說道:“如果她死了,那麼她下的蠱會發狂,中蠱的人也會跟著一起死掉的……”
永寧的眼睛不自然地眯了一下,冷笑了一聲,說道:“她死了,中蠱的人死了,與你有什麼相干的?你激動什麼?死的又不是你……”她直覺這中間肯定有問題,剛才明明連死都不怕的人,一聽說要殺了這老女人居然會這麼激動,她可不相信是為了親情之類的東西,或許……
第一卷 風雨長安 第二二六章奪魂
第二二六章奪魂
這苗疆的蠱確實很神奇,永寧雖然能用魔法檢測到它潛伏在房玄齡的體內,但是孫思邈憑藉醫術卻不能診斷出它的所在。對於蠱這種東西一無所知,是永寧目前最大的困境。
如果能弄清楚蠱的養成環境、使用方法等等詳細情況的話,那麼她倒是還有些信心能安全的把它從房玄齡體內給引出來,但是現在她卻有種無處下手的感覺。而抓來的那三個人,兩個年輕的是死咬著如果想要安全解決問題,那就要讓那個老太婆親自動手,其他的死活不肯再說。
如果不是考慮到他們暫時承受不起第二次吐真劑的摧殘,永寧絕對不會發他們在這裡瞎耗李治一直都在注意著永寧,他知道永寧與房玄齡父女之間感情頗深,生怕她急怒之下傷了身體,這會兒一見她眼神微變地盯著這三個苗人不動地方,不覺皺了皺眉頭,輕輕拍了拍她的手,低聲說道:“你也別太擔心了,左右這些賊人都已經被抓住了,總會有辦法讓他們開口的……”說完,他一招手,叫過了得順兒低聲安排他去刑部借調擅於刑囚逼供的司監過來幫忙。
永寧卻是有些擔心拖延的時間過久,對房玄齡的損傷會太大。她咬了咬牙,握住李治的手,滿是祈求地說道:“陛下,臣妾想單獨與那下蠱之人談談,求陛下恩准”
“阿房”李治眉頭皺得更緊了,那個據說是下蠱的老太婆一看就不是個好相與的,若是讓永寧與她單獨會面,豈不是危險的很?他自然放心不下……
“九郎……”永寧抿了抿唇,神情間甚是堅定地說道:“你不用擔心,我自有自保之法,斷不會讓她傷到我的……九郎,我很害怕,若是再拖下去,也不知道父親還撐不撐得住……父親,父親的年歲……”
看著眼眶含淚的永寧,李治無奈地點了點頭,他終歸是沒辦法拒絕她的請求。
永寧並沒有把那老太婆往遠處帶,而是很直接地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