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多想了而已。
正想著,家奴送信進來了,是在隴右的宇文孝的信。他有了事兒,就把剛才無聊瞎猜的那茬暫時給拋諸腦外了。
但過了幾天上朝薛崇訓碰到李守一時,又想起了那件事。走到龍尾道上的當口,他便追上叫住李守一:“我有件小事想問問李相公。”
李守一這人平時很古板,和他私交不錯的人很少,聽得薛崇訓上來說話,便站定反問:“王爺有何事?”
薛崇訓看了一眼他紫袍下襬上的泥點和未燙平的衣料皺褶,說道:“去年崔侍郎家出了事,李相公和京兆府某官去現場堪劾……那件事你可記得?”
“記得。”李守一突然眉頭一皺,“王爺……”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正巧後面有幾個官員陸續上來,他便說道,“一會朝會之後咱們再說幾句如何?老夫也正好想對王爺說那事,可一直沒找到機會。”
“如此甚好。”薛崇訓一肚子納悶和好奇,但還沉得住氣。
等無甚趣味的朝會之後,大員們習慣性地往北走,薛崇訓和李守一反倒向南行了一段路,在一處空地上說話。
李守一的神色不太好,有些愧疚地說道:“兩月前京兆府一舊僚生辰,因未逢整十,就在家中請了幾個以前幾個交好的舊友飲酒,不料酒後大夥說異聞趣事說得興起,王少尹就把去年崔家以銀絲引雷的事兒說了出來……”
薛崇訓的臉色驟然一變,冷冷道:“李相公不是說此人靠得住,不會洩漏?”
李守一正色道:“我是囑咐過王少尹事情利害,叫他切勿說出去的,哪想得他酒後失言。”
薛崇訓責問道:“兩個月前的事,你竟然瞞我這麼久?”
“事發當晚老夫便叫幾位同僚勿要提起,而王爺尚在隴右,哪來得及告知?時日一長,發現並無異樣也無流言,老夫便未特別重視,只待機會恰當之時知會王爺……您今日為何突然問起,難道有何風聲?”
薛崇訓道:“前幾日我在府中設宴遍請同僚宴飲,獨有黃門侍郎崔日用沒有來,連份禮都沒有。我只是直覺不太對勁,今日正逢李相公,便隨口一問,哪想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