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一身西洋布面料製成的潔白衫裙,還梳了一個別出心裁的高高的髮髻,一朵嫣紅的玫瑰斜插其上,站在窗前,猶如玉樹臨風。一顰一笑,無不嫵媚動人。
胡自皋與柳湘蘭,也是第一次見面,開始說話時,還是有些生分,不過,一盅茶後,兩人說話就無遮無擋了。
“胡大人,你說北京來的老爺,姓什麼來著?”柳湘蘭嬌聲問道。
“嗨,剛說的,你怎麼又忘了?”胡自皋故意裝做生氣的樣子,“我再說一遍,你記清楚,姓徐,徐老爺。”
“徐老爺多大的官兒,值得胡大人這樣地巴結他。”
“你怎地知道我巴結他?”
“這還用問哪,”柳湘蘭兩道細長的眉毛輕輕一挑,咯咯地笑起來,“到我這兒來的人,都是隻顧著自個兒消魂,哪有像你這樣兒的,巴心巴肝進了倚翠樓,卻是幫北京來的那位徐老爺跑龍套。”
柳湘蘭伶牙俐齒,一邊說一邊笑。聽了這番挖苦,胡自皋倒也並不覺得怎麼難為情,也陪著笑起來。
“玉兒,給胡大人續茶。”柳湘蘭喊了一聲侍立一旁的小丫環。
胡自皋呷了一口茶,文謅謅地說:“湘蘭女史,你以為卑職,啊不,你以為在下沒有憐香惜玉之心?那你就錯了。從一進你的門兒,我就悵然若失。”
“那你為何要讓給別人?”
“人家是遠道的客人,我總該有點君子之風?”
“好一個君子之風,”柳湘蘭揶揄地一笑,“你一個六品官兒,說小也不算小了,拿著小女子去巴結北京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