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濟,咱們去別的地方罷。”薛崇訓轉頭對張說道。
剛說到這裡,就聽得“叮鈴”一陣如風鈴一般的輕響,一道珠簾被掀開了,走出來一個年輕女子出來。薛崇訓愣了愣,只見那女子穿著素雅,卻是十分漂亮,而且笑若春風,走起來扭腰的動作能感覺那小蠻腰十分柔韌,那身襦裙樣式的打扮其實有鮮卑服飾的風格,很窄。
女子走到薛崇訓和張說的面前微微屈膝行了一禮,打量了一眼倆人,微笑道:“兩位是貴客,這外面的東西不適合兩位,可有興致到清靜的坐坐,奴家給你們幾件好的品鑑品鑑?”
薛崇訓看了一眼張說,笑道:“剛才我問了這外面的東西的價,一副棋就要兩百貫,怕更好的東西就更貴,咱們可能買不起啊。”
女子依然微笑著說道:“東西沒有貴不貴之分,只有值不值之別,您說呢?”
“有意思,這個說法有點意思。”薛崇訓一臉若有所思的樣子點點頭,“要不咱們就瞧瞧去?”
正文 第六章 對弈
書香屋 更新時間:2012…8…9 0:18:37 本章字數:3094
幾個人被帶到了裡面的一間小小的書房,鬧市的喧囂彷彿在一瞬間就從感官中消失了。原來這裡沒有窗戶,難怪隔音效果那麼好。因此光線也有點黯淡,房間裡掛著不少書畫古玩,恰恰沒有盆景之類的活物,唯有牆角的一鼎香爐裡飄出若有似無的青煙,為這裡增添了些許活氣。擺設和器物看起來十分乾淨,環境清幽,這裡一看就十分講究。
薛崇訓走到一副畫前面細細觀摩,想瞧瞧這裡掛的字畫是不是真跡。這時就聽得帶他們進來的那女子在身後說道:“先生看出來它是贗品還是真跡了嗎?”
“紙張微微泛黃,乍一看有些年頭,不過光是這麼瞧一會,我卻不敢下定論。”薛崇訓道。
女子嫵媚地一笑:“那張畫無論是真是假,它都只是一個擺設。我們這裡真正的好東西是棋,二位稍等。”她說罷便轉身走了。
薛崇訓和張說對視一眼,張說很正經的樣子,但兩人的目光裡顯然都有對那個女子關注的意思。張說不能說諸如“您覺得那娘們如何”之類的輕浮話,一則薛崇訓是皇帝上下有別不能用這種口氣對他說話,二則張說也想保持持重的形象。不過薛崇訓好|色幾乎滿朝皆知,張說現在心裡在想什麼就不得而知了。
沒一會兒,拿棋的那女子還沒來,先來了個丫鬟上了兩杯茶。薛張二人進來的初衷就是喝口茶,總算如願以償。這是在陌生的地方喝陌生的茶,三娘趁主人不在先試毒。但張說好像一點都沒有戒心,端起來吹了兩口就喝。
這時那女子拿著一副東西出來,輕輕放在兩人對坐中間的几案上。薛崇訓一眼看到了一個棋壺的白棋,心裡又想:這玩意怕真是象牙做的?
女子微笑道:“白棋是用白玉磨製而成的,來自於藍田;黑子卻取自西域的珍稀玉石;棋罐是河北邢窯的白瓷;棋盤木雕,取木於南海。這副棋的質材來源於東西南北,合在一起卻能渾然一體,正如下棋之人的心胸寬若四海;其質地珍貴,卻不沾金銀,故貴而不張揚,有如君子。這是一副配得上君子把玩對弈的棋。”
薛崇訓用手指夾起一粒白子對著門的光線細看,說道:“東西是好東西,可我們恐怕買不起。”
那女子一聽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聲來,“您還買不起啊?”
薛崇訓聽話裡有話,好奇道:“你看我渾身上下,哪裡像買得起的人?”
張說沒開腔,猶自拿起茶杯又喝了一口。女子看了一眼大鬍子馬臉的張說,臉上仍然帶著笑容對薛崇訓說道:“先生若是喜歡這棋,奴家也不要金銀,就用您腰間那塊玉交換如何?”
薛崇訓愣了愣,哈哈一笑:“我就掛在這裡你也瞧得出來值錢不值錢?好眼力!”他雖然穿了一身布袍,裡面的白綢在錢賦集中的長安也不是什麼稀罕物,但佩戴的玉還真不是等閒貨色,薛崇訓是稱帝了的人,自己身上掛的東西隨便一件寶物不是很正常麼?
這塊玉是宮裡來的東西,上面沒有刻字,但識貨的人拿來細細一揣摩也許真能判斷出它的來源,所以薛崇訓是不願意拿玉來換棋的。他不由得再次打量了一番面前的女子,她生得一張瓜子臉,面相在貴族看來不怎好,可眼睛卻非常有神,一笑一顰之間都帶著勾人的嫵媚,讓人想起狐狸精;衣著卻只青白銀三色,刺繡銀線也不能影響整體的素淨,因此給薛崇訓的感覺是媚而不豔;腰很柔韌的樣子,腰部平滑的線條和胸脯的起伏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