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體,十分和|諧。而且膚白如玉石磨製的棋子,薛崇訓不禁恭維了一句:“君子不像棋,倒是小娘子像這副昂貴的棋。”
女子朱唇輕啟,輕輕說道:“奴家不是棋,只是棋子。”
就在這時,張說擼了一把大鬍子道:“郎君要不要與我對弈一局?”
薛崇訓本來想著問那媚女的名字,但張說一說話,他就忘記那茬了,正好這裡的環境讓他感覺挺舒適的,便欣然同意:“那便來一局。”
那女子也不拘謹,就近挪過來一條矮凳坐下,將那副昂貴的圍棋擺上几案,坐在一旁觀棋。
薛崇訓的圍棋下得真不怎麼樣,連太平公主都下不過,主要因為這玩意不僅要天賦,時常練習也是很重要的。薛崇訓前世不會圍棋,在這個時代又是一個武夫,小時候自是沒練習,只是會下罷了。而張說卻是一個進士出身的文官,棋藝這些東西不是玩得很熟?
果然沒下多少手高下就比較明朗了,張說卻在心裡琢磨:故意放水的痕跡太明顯有點不好,不過皇帝是一個好勝心很強的人,如果讓他輸了恐怕心裡會有點不高興,雖然他肯定不會去計較。他想罷便輕輕對觀棋的女子遞了個眼色,不料那女子是個十分聰明的人,一下就看懂了,於是在薛崇訓要下爛招的時候就在旁邊提醒。
張說故作不太高興地吭了一聲:“觀棋不語真君子。”
女子嘴上好不想讓,也說了一句:“真沒聽過誰說奴家是君子。”
薛崇訓已經察覺張說和這女人好像認識一樣,但張說既然不明說,他也就不點破。而且美女幫著自己,他的心情還非常好,滿臉的笑意。
一局下來數路,薛崇訓險勝。但是他心裡知道張說在放水,而且能將劣勢控制在如此小的範圍,顯然已經全在掌控之中,自己和張說就不是一個等級的棋手。當然表面上張說輸了還有話說,是旁邊那個聰明女子在幫薛崇訓的忙。薛崇訓便道:“道濟啊,不是小娘子幫忙我下不過你,咱們換一種棋。下象棋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