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個聲音應道。
三娘低頭看著薛崇訓緊緊抓住的手道:“我還有什麼用,你還留我作甚?”
薛崇訓心下覺得有點好笑,面上當然不敢嬉笑出來,否則三娘更要認真,她倒是很少這麼耍過性子,特別在自己面前。薛崇訓還是挺會琢磨女人的心思的,略一思索便對症下藥道:“誰說你不漂亮?這麼久我沒有對你無禮,那是真心看重你,你以前不是說不想做玩|物麼?”
三娘心裡說:只要你留我,做你的玩|物也可以。
薛崇訓仍然沒琢磨透三孃的心,也許是交流太少了。他便試探性地把手慢慢伸到她的臉龐上準備看她的反應見機行事,這時三娘抬起頭來正視薛崇訓,她的眼睛裡不再像平常那樣冷漠毫無情緒,薛崇訓感到了一種哀求一種自卑一種難以描述的感受,他心下忽然微微一疼。
正文 第十四章 旅途
書香屋 更新時間:2012…4…27 1:09:36 本章字數:3133
在搖晃的木板廂中聽一路上滴答的馬蹄聲,這樣的旅途三娘和薛崇訓有過無數次,平常人出行不易,但薛崇訓的身邊有眾多隨從照料一切旅行也不是件艱難的事,只不過馬車總有些顛簸罷了。三娘以前替宇文孝跑江湖,走過很多路,自然明白跟隨薛崇訓出行算是非常輕鬆的。有時候她覺得自己在薛崇訓的身邊充當的是侍衛一類的角色為了保衛他的安全,但想起來真正保障安危的是他的身份,諸如有眾多精銳騎兵帶兵器的家丁;而自己也因此被保護在一個安全的殼中,分享他所擁有的東西。
三娘看著薛崇訓從當初一個默默無聞的衛國公變成天下之主,她知道他除了出身貴州,還想過很多東西、做過很多事、與很多人來往爭鬥,才能擁有現在的一切,並且讓他身邊的很多人分享帶來的安全與富貴。所以三娘認為他有許多美女簇擁是理所當然的事。
而三娘過得很簡單甚至不願意與不相干的人來往,因此她要求的也很簡單,更不想要太多的東西,只要能追隨一個人就好了。以前是宇文孝,但宇文孝只當她們是工具,其實以前她覺得做一個工具也沒什麼不好,她是個無法太操|心的人,或許是成長的環境太幽閉,使她連普通人的生活技能都沒有。但作為工具的悲哀便是宇文孝改行了,她這種人不僅沒用還是隱患,就像作案的兇|器需要被毀掉,而她不僅僅是工具還是一個人就有求生的本能。
然後她遇到了薛崇訓,被作為工具利用完後卻被他想盡辦法地保護,這時她就意識到薛崇訓不是宇文孝那樣的人,他會做一些毫無原因的事。之後長久的日子,她不只一次感受到這樣的關懷,漸漸沉迷其中……或許是貴族門下的生活太安逸了,才會讓她有心思看重這樣的東西。
剛才薛崇訓說不想把她玩|物,三孃的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心道我早就明白你是個什麼樣的人了,如同以前把自己當工具結果呢?她根本不怕這個,只恨自己生得沒白七妹那般的姿色,想做玩|物而在其他嬌|娘面前自慚形穢,只怕不能合他的心意。
當薛崇訓的手觸碰到她的臉龐時,三娘沒有反抗,神色也冷冷的,但她這樣並不是因為反感,實際上她現在腦子裡想的是非煙送的那幾個漂亮的胭脂水粉小盒子,如果像其他女子一樣抹了那東西會不會漂亮點?
薛崇訓畢竟只會猜,不能直接看到別人心裡的想法,他見三娘這麼一副表現感到有些困惑,特別是起先她抬起頭的眼神真叫他有些於心不忍,和三娘都認識這麼久了他實在不忍心傷害她。他甚至懷疑或許三娘壓根對那方面沒興趣,她們那圈子的幾個女人都有異於常人,像那個太平公主身邊的女道士甚至喜歡女的,作為有著現代人記憶的薛崇訓對這個倒是不陌生,親自遇到卻很少。
他本身是個好|色之徒,但並不缺這個,宮裡一大群女人巴不得被臨幸呢,如果三娘不願意,他真不想強迫她什麼,雖然他很喜歡這個女人。要問自己喜歡三娘什麼?薛崇訓心裡也說不上來,或許是這種眼裡只有一個人的忠心和常人不同,也就沒有塵世中人的勢利俗氣……還有他莫名地被三娘身上那股子幽冷的氣息吸引。
薛崇訓正想打退堂鼓,想縮手時,不料三娘忽然抓住了他的手,將臉靠了過來在他耳邊顫|聲道:“想要什麼……就不要猶豫。”
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和勇氣,另一隻手裡還握著薛崇訓送她的項鍊,此時被緊緊握著手心都被擱得發疼了。
薛崇訓聽罷釋然,隨即便毫不糾結地解她的衣服。他脫過很多次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