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都難免要殉葬……她也是心中難過。”
長興候想了想就道:“明兒你再進宮的時候,也去見見皇后娘娘。有我壓制著張居廉,量他也不敢真的挾天子以令諸侯。”皇后和皇貴妃的關係一向不錯。
雖說都是人間至尊了,但是皇后不過婦人,太子也還是孩子。這樣的孤兒寡母,在如今的情況下也是束手無力,任人魚肉了。
兩夫婦又說到了葉限的事,高氏就提及了顧錦朝:“……去了人家的閨房,他實在不像話。這些天我都拘著他練字。那顧家大小姐是什麼樣的人……他竟然一點都不避諱!”
長興候也頭疼他這個獨子的性格,“他從來都是如此,任性妄為慣了,也該好好管教了。”
正說話這時候,卻有丫頭過來通傳,說劉侍衛有急事來報。長興候整理了衣襟,去了花廳見他。
劉州還帶著魏先生,臉色凝重如霜:“……侯爺,睿親王府那邊有動靜了!”
長興候臉色一肅。他們等了這麼久,“睿親王終於按捺不住了?”
劉州頷首繼續道:“睿親王府傍晚時偷偷出了一隊護衛,去了西城兵馬司。我們隨即跟從,發現睿親王從東環山帶了重兵前去宮內,已經過了承天門了,恐怕此刻已經進了午門……”
長興候勃然大怒,“皇上剛死,他竟然就敢帶禁軍闖皇宮,他這是想逼宮不成!”他吐了口氣,問劉州,“老侯爺那邊知會了嗎?”
魏先生就道:“知會了,老侯爺說馬上就過來。”
長興候聽了就點頭道:“去把蕭先生請過來。”
蕭岐山很快就過來了,聽了之後面色也不太好。
“睿親王要是逼宮成了,恐怕長興候府會接連被殃及……不過以我之見,睿親王所帶之兵並不精銳,最多能對付金吾衛和兵馬司,錦衣衛裡高手眾多。睿親王恐不能拿下。怕只怕他有什麼我們不知的底牌……”
蕭岐山說得很是猶豫。
長興候聽了就冷聲道:“我征戰沙場這麼多年,衝鋒陷陣,要打要殺就痛快些!他睿親王不過是養在皇城裡的廢物,還想帶人逼宮!我看他能不能過我這關!”他沉聲道,“魏先生,你立刻召集德勝關的鐵騎營兵馬,隨我一同入宮!”
老侯爺這時候剛過來,聽了兒子的話臉一沉,“你這樣闖禁宮,也不怕被人詬病!”
長興候叫了聲“父親”,就說:“如今這時候,兒子也顧不得這些了。”
老侯爺卻冷哼一聲,又對劉州說,“侯爺帶鐵騎營去皇城的功夫,你就趕緊去請兵部尚書趙寅池,讓他帶旗牌調集五軍營和三千營前去。”
趙寅池曾是老侯爺的副將,後來平定倭患有功,又精於行兵指揮,年過五十做了兵部尚書。老侯爺請趙寅池過來,不僅是要幫襯長興候,還是要長興候定個說法,免得他闖禁宮日後被御史詬病。
劉州應諾去了。rs
第一百二十章 謀逆
槅扇外雨一直沒停,葉限手撐開看了一眼院中,高氏的幾個得力的婆子丫頭都不在。
母親應該是在父親那邊……
灰牆頂上卻突然冒出一個戴著斗笠的腦袋,看著院子裡沒有什麼人。縱身一躍踩到了倒座房的窗沿上,幾步下到了院中。兩個婆子守在院子外小聲交談,絲毫沒聽到聲音。
那人壓低了斗笠,往書房快步走來。
葉限看到那人是李先槐。心中就有了不好的猜測。他這樣偷摸翻牆進來,肯定是有大事發生了。他開啟了槅扇,那人閃身進書房,門又很快合上。
李先槐進來之後就摘了斗笠,就著世子爺遞過的披風擦了擦滿身的雨水。他個頭中等,一張方正的臉,眼睛卻很細長。說話帶著濃濃的四川口音:“……世子爺您不知道,劉州那個龜兒子,老侯爺讓他去給兵部尚書趙大人帶信,他騎馬出門跑去了明照坊喝酒!奴才就派宋四去給趙大人送信,但估摸有點趕不上……”
葉限皺了皺眉,李先槐說話總是不找邊際。
“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從頭到尾說。”
李先槐才拱了手,把長興候要調集鐵騎營去攻打睿親王的事說了。
“奴才聽下屬一說就著急了,睿親王這擺明就是鴻門宴。和蕭遊勾結了要陷害咱們,偏偏奴才知道的時候侯爺已經出門了,奴才就趕忙找人跟蹤劉州,他果然沒去找趙大人!奴才等不及之書給您送信,就親自來跑一趟,世子爺,您快想想辦法吧!”
葉限一聽長興候帶鐵騎營進宮,也是臉色一肅。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