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著道謝,臉映著陽光,白如瑩玉……他很快又別過頭。跟陳玄新說:“那我和你一起去看吧,免得一會兒看不到了。”
陳玄新很高興:“那行,咱們現在就去!”拉著陳玄青告退離開了。
顧錦朝覺得陳玄青古怪,以為他心裡還生氣,也沒有理他。
其實她懷孕到現在,口味變化不大,還是不喜歡酸的東西,怕拂了陳老夫人的面子,才少少吃了兩塊。
陳三爺看在眼裡,低聲跟她說:“不喜歡吃就算了,別勉強……”把酸棗糕放到一邊,遞給她一把剛剝好的核桃,還帶著他掌心的溫度。
那盤酸棗糕也沒有人再動過了。
……
從陳老夫人那裡回去,陳四爺就開始冷著臉。
王氏問他怎麼了,陳四爺忍不住就開始數落她,說她沒有把陳玄安教好。
王氏剛開始還是聽他數落,到最後忍不住了,也反唇相譏:“這也能怪我嗎!我早說過讓他跟著他二哥在國子監讀書,你不肯。我說讓他跟著三房請的西席讀書,你又不肯!偏偏要自己在別院裡找先生教他。我一年到頭都難得看到他,他怎麼學的我怎麼知道!”
陳四爺冷笑:“他是你生的兒子,你會不知道?讀不好書就算了,還讓我在三哥面前落了面子。你不是連我在尤姨娘那裡吃了什麼菜都知道嗎?”
王氏不甘示弱:“你連熊掌鹿茸都往她那兒送,我能不知道?你也是堂堂兩榜進士,二爺、三爺都在朝為官,偏偏你要做銅臭生意,你有能耐,怎麼不去當官呢!”
陳四爺聽後緊皺著眉,呵斥她:“你閉嘴,這話傳出去你讓二哥三哥怎麼想!”
……吵得王氏的丫頭都覺得心虛,連忙退出去,讓周圍守著的人避開。
王氏氣得眼眶通紅:“我瞞著,我什麼都幫你瞞著。你身邊那丫頭和小廝暗通曲款,你嫌丟人,還不是我把人弄出府的。我心裡委屈,還誰都不能說……”
陳彥文不想和她多說了,冷冷地看著她:“為人妻三從四德,你心裡清楚嗎?家醜不可外揚,你看看你,恨不得有什麼事讓全天下都知道。我讓陳玄安在別院讀書,還不是想他能考個好功名,我整天在外面忙,家裡就只有你看著。他沒讀好書,你難道就沒責任?自己好好想清楚!”說完不再理會王氏,出門去吩咐丫頭,把陳玄安找過來。
王氏伏在迎枕上嗚嗚地哭起來。
過了會兒叫了石榴進來,打水洗臉。石榴很憂心,安慰她說:“夫人,別在意那丫頭的事了,反正人都死了。您再怎麼生四爺的氣,也得順著他啊……四爺這一生氣,肯定好幾個月不理您啊。”
王氏只覺得眼前霧茫茫的,有種頭重腳輕的感覺,怕是著風寒了。
捂著汗巾打了個噴嚏,她才回頭問石榴:“你說……寶月死了?”
石榴點點頭:“自己上吊死的,您說這人也是的。剛開始哭著喊著要活,出去就自己上吊了……”
王氏眉心緊皺,不知怎麼的就覺得心裡冒寒氣。
石榴小聲說:“您知道四爺最記仇了……誰說他一句不好都要記幾年。還是別和四爺置氣了。”
王氏無意識地點點頭,心裡不由浮現陳彥文那張略帶幾分陰柔的臉。
……
顧錦朝早上收到大興來的信,跟老陳夫人說了。二夫人和顧憐卻是第二天才到宛平。
顧憐是第一次來陳家,沒想到陳家竟然修得這麼大,門口守著的也不是護院,而是穿程子衣的侍衛。那不就是金吾衛的人嗎,就應該是伺候皇上的……怎麼會在陳家當差?
顧憐想問來接她們的孫媽媽,又怕顯得自己沒見識,還是憋著沒說話。
馬車進了垂花門,卻還沒有停下來,孫媽媽笑著解釋:“……內院的路太長了,免得兩位難走。”
馬車沿著寬闊平坦的青石路往裡走,先是走過太湖石堆疊的假山,有清泉自上流入小池子,經過池子上的漢白玉拱橋,才看到遠處一座三進的院子。沿著粉牆往裡駛去,路上的景色十分雅緻,和北直隸傳統的建築格局不太相似。顧憐看著心裡卻有點不是滋味。(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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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四章 看望
顧錦朝喝了碗黑米粥,很快採芙就走進來,附在她耳邊低聲說:“夫人……是姚三太太拿來的點心有問題,三爺已經詢問過她們,現在連夜請出陳家了……”
顧錦朝聽後陷入了沉思之中。
顧憐要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