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人達成了共識,誰起得早就先去負責早餐的購買。
至於花費,這點錢還是無關痛癢的。縱使是學院的學員,哪個又沒有一點積蓄?
隨手抓過一張炊餅張口欲咬,突然間風韌停下了自己的動作,因為他發現坐在桌旁的三人打量自己的眼神怪怪的,而且暗含一股說不出的笑意。
“你們看我做什麼?”放下手中的食物,風韌有些疑惑。
李於用一個很是古怪的眼神看著他說道“裝,你就繼續裝。”
而羅雲還若有其事地湊到風韌身前一個勁地嗅著,同時笑道“你身上的味道,已經暴露了一切。大賽在即,悠著點,更何況你傷還沒好呢。”
歐陽闊倒是直截了當“我昨晚去找你,發現房間沒人。後來聽說,你進了蘭瑾房間後就沒出來。哦不,應該是剛剛才出來吧。大哥說得對,你悠著點。”
“你們把我當成什麼人了?”風韌臉色怪異,敢情那些事他們都發現了,而且思想再直接進行跨越性的連線,現在想解釋恐怕都是越辯越黑了。
“你不會說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然後一晚上除了聊天什麼都沒做吧?如果真是那樣,哥哥我奉勸你一句,有病要趁早治啊,男人不能不行。”羅雲說到最後都捂著肚子笑了起來,嘴中沒有完全嚥下的食物噴灑到了桌上不少。
二人的關係,早就在那天風韌回來時徹底和解,再無隔閡,現在和朋友完全沒有區別了,平時開開玩笑也是常事。
風韌正色道“我是個很正直很有原則的人,又怎麼會和你們想的那樣呢?”
李於搖搖頭道“不管你們信不信,反正我不信。”
羅雲也是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不過這一次歐陽闊倒是與另外兩人唱反調,他笑道“我信。”
此言一出,羅雲和李於用打量怪物似的眼神看著這位突然倒戈的同伴,眼神中充滿著不可置信。按理說,沒理由不站在他們這邊啊?
“這傢伙做事一向出乎常理,你們用常規的想法去猜測,基本上中不了。而且我看他雙眼有些充血通紅的樣子,明顯是陽火大盛,卻無處發洩的症狀。綜上所述,得出這樣的結論完全在意料之中。”歐陽闊一邊繼續吃著早餐,一邊分析得條條是道。
風韌大為感謝“還是歐陽兄瞭解我啊!”
不過歐陽闊隨後的一句話卻是讓風韌頓時又湧起了揍他的衝動“溫香軟玉在懷,卻只能看不能動,憋著很難受吧?反正你現在錢多,北庭的青樓多得是,現在應該還沒有完全歇業,隨便找個頭牌洩洩火去吧。不然的話,我懷疑這幾天你的狀態都要處於不佳的境界。”
“不佳?歐陽闊,現在就走,下場去比劃比劃,我要讓你看看究竟是誰不行。也正好發洩一下。”風韌頓時拍桌一喝,那些擺著的早餐都震上了一震。
歐陽闊連忙搖頭道“不行不行不行。你要發洩一下火氣也別找我啊,我對男人沒興趣。不過你要真有那方面的愛好的話,據我所知,青樓中也存在著很多小相公,絕對能夠滿足的。”
霎時間,李於和羅雲笑得趴在桌上頭都太不起來,眼淚都快出來了。
“我怎麼之前,就沒發現你這麼腹黑呢?”風韌連連搖頭,乾脆不再解釋。
聞言羅雲抬起頭來,還有些依舊止不住那沒心沒肺的笑聲“你當我二弟那‘毒刃’的名號是怎麼來的?他的嘴可比手中的劍更毒啊!要不然,為什麼一直讓他當軍師呢?”
“好了大哥,別損我了。”歐陽闊倒是坦然接受了。
“不吃了,跟你們在一起,白的也變成黑的。”
風韌起身便走,他實在是有些呆不下去了。
不過歐陽闊似乎還沒有放過他“不會是覺得我的提議不錯,急著去青樓吧?那就儘量快點,一般那種地方都是早上歇業的。要是趕不急的話,你就只能自己動手解決了。不過你手上的殺氣已經夠重了,別再加了……哈哈哈!”
羅雲與李於也是笑得不行了,而風韌落荒而逃,只留下幾個剛出門有些不明所以的學員,他們不明白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
要是不認識的人或敵人這樣數落的話,風韌早拔劍相向了,不過對於朋友,就完全不可能了。
玩笑,自然都是和朋友開的。
離開了大廳後,風韌並沒有去訓練場,而是徑直走出了住處,望著空中的那輪紅日,微微嘆了口氣。
初冬的清晨,縱使是有陽光普照,也同樣清寒。
而他的心境在經過了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