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他更為沉重的一腳踏在對方軀體上,望著其重重砸入在大地上。
“既然你汙衊她拿了你們古劍城的東西,那麼我就乾脆真正做一次好了。這劍倒是不錯,我收下了。”風韌冷冷一哼,將到手的瀾澄劍也是收入到藏兵決的獨立空間之中。
回望遠處的那些古劍城弟子與長老,還處於城主隕落的事實中震驚無比,一時間竟然大半人沒能回過神來。
風韌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依舊被割裂出數十道裂縫的長袍,不由搖搖頭,從儲物戒指中掏出一枚療傷丹藥服下之後,又順手抽出了一件嶄新的黑袍披在身上,同時也掩飾住了他目前依然負傷的軀體。
“話說,你們還留在那裡做什麼,如果還有人想與我打,儘管來。”
未曾想到,他此話一說,倒還真有幾個實力不過剛剛突破域級的弟子一齊衝上前來,其中一人喊道“大家一起上,他已是強弩之末了,為城主報仇。”
霎時間,劍光一閃,寒意再次瀰漫天穹。
下一刻,一顆人頭伴隨著噴灑的熱血一同墜落長空,風韌持劍的身姿不知何時已是掠到了之前叫喊那人的身後。
“你們還要繼續嗎?”
冷眼瞥了瞥出陣弟子中剩餘的幾個,風韌一臉的寒意。
殺一個也是殺,殺兩個也是殺,仇已結下,那麼幹脆斬草除根。至少,敢繼續為敵的,不能留下。
而這一次,似乎終於震懾力足夠了,那些弟子低著頭退走,一臉的喪氣樣與不甘,敢怒不敢言。
眼見如此,風韌轉身便走,他已經感覺到了之前在抗衡那招八品武學時留在自己體內的幾絲狂暴劍意又在肆虐。若是晚了,恐怕會露出破綻。
現在的他,真的有些算得上強弩之末。
突然間,破空聲呼嘯響起,在空中迅速穿梭,由遠而近。
風韌神色一緊,不過很快又化為了淡淡的喜悅,卻是佯怒道“曉璇,我說的可是要你帶她們走,而不是過來!”
霍曉璇似乎沒有聽到風韌所說,匆匆忙忙直接來到了他身前,伸手抓在他的一條手臂很是惶恐地打量著,還一邊緊張地嘀咕道“剛才這邊的波動好恐怖,你沒事吧?”
怎麼可能沒事?但是,更沒可能讓你看出來。
風韌心中一嘆,雖然霍曉璇正好抓在了他手臂的一處傷口上,劇痛刺激著他的神經,卻依舊強擠出一抹微笑道“當然沒事,曉璇你無需擔心。”
那一刻,他似乎也忘記了自己剛才假裝的責問。
“就擺平了?好快……”
顧雅音望了望遠處開始退走的數十名古劍城之人,一臉疑惑。
“古城都葬身我劍下了,剩下的有幾個不怕死的,能不走?”風韌調侃笑道,卻是突然發現沈月寒的目光有些不對勁,連忙回首一望,只見又有一名古劍城弟子孤身前來,卻是舉起了自己的雙手示意沒有敵意。
“這個人,我見過……最初我所遇到的古劍城那批人裡就有他,擊殺了長老後放回去的弟子之一。”沈月寒輕聲說道。
頓時,風韌明白了什麼,眼神再次犀利起來,下意識橫臂將霍曉璇護在了身後,以防不測。
距離還剩最後十米之時,那人突然停下了,直接跪在半空中低頭一拜。
不過由於他實力尚淺,只能完全依靠凝形羽翼才得以在空中活動,這樣的動作顯然不靈便,很是僵硬。
“你這是什麼意思?起來說話。”風韌直截了當地回道,心中的警惕依舊沒有放鬆。
“各位的麻煩,其實是我惹來的。但是,我等這一天已經二十多年了!蒼天有眼,終於等到了。”那人一邊說著,一邊掏出了一隻看上去似乎是某種特殊木質材料製成的盒子,直接往前一遞。
隔著這麼遠,都能夠嗅到一抹淡淡的藥香。
風韌眉頭微皺,詫異道“莫非,你的意思是之前古劍城城主要找的就是這個,可是為什麼你不直接給他?”
很快,他有反應過來之前那人話中的深意,驚道“禍水東引,驅虎吞狼!別告訴我是你和赫連御有仇,可是自己卻沒有能力動手,於是……”
“不錯,你說得很對。忍辱負重這麼多年,就是為了等到這個時候。之前那些弟子都是我毒殺的,東西就在這裡,你們想要現在就可以拿去。赫連狗賊一死,我也再了無牽掛。若是各位覺得因為我的自私為你們惹下了這麼大的麻煩太過分了的話,殺了我也未嘗不了。”那人一臉的歉意,補充道“我,心甘情願引頸就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