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對他的高大壯碩,相對展現了她的嬌小。
她瞪著他,想讓自己看起來冷淡一些。
“少假惺惺,我才不會上當。”
“喝水潤潤喉。”他笑,將一杯溫水遞到她面前。
“別以為你這麼做我就會感動。”
“瞭解,你嘴邊沾了粥,擦一擦吧!”遞給她一張衛生紙。
“我恨你。”
“明白,小心別又噎著了。”
“不準打我鬼主意。”
“好。”
瞪著他逆來順受的厚臉皮笑容,她居然無話可說,也找不到發飆的理由。
“離我遠一點。”
“等你吃完,我自然還給你一個安靜的空間。”
在拗不過他軟硬兼施的強迫下,心蕊只得安分地喝著稀飯;而他則是單手撐腮,微偏著頭笑看她嘟嘴的嬌俏神情,一點也不介意她特意擺出的冷淡面孔。
正常進食了好些時日,她的體力恢復得很快,雖然心中的悲愴猶在,但她已不像前幾日那般精神恍惚,因為和任無檠住在同一個屋簷下,她一刻也不能鬆懈,得隨時保持著警戒。
只是不論她如何用苛刻的言語譏諷他,任無檠頂多笑笑,好似她的冷言冷語只不過是一隻蚊子在面板上叮咬,不痛不癢。
倘若連“無賴”一詞的罵人話都已失效,她還能如何激怒他?
偏偏儘管她氣他、每次見面一定冷麵以對,卻沒膽量拒絕進食和吃藥。
任無檠安排了專門護士和僕人伺候她,她是否按時間吃藥或用餐,都在他的耳目監視下進行,與其被他以“嘴”逼迫,她還不如乖乖地照三餐吃飯。
她打定了主意,等到身體完全康復後一定要逃離這裡。
臺灣的入秋時節,冷熱適宜的天氣讓人神清氣爽,江心蕊難得想到院子走走,畢竟老是待在房間的確會悶死人,而且她似乎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曬曬太陽了。
“心蕊,那不是心蕊嗎?”小梅遠遠高聲叫著,興奮地舞動雙手奔向她,她是特地來探望心蕊的。
“小梅?”心蕊冷然的臉上浮現一抹驚喜,在這陌生的環境裡,能看到熟悉的好友是一件開心的事,而且這時的她的確需要一個可以談心的朋友。
兩人一見面就是擁抱,個性直爽的小梅毫不掩飾自己的興奮,多日來她心中一直懸念著心蕊,今天總算見到她了。
“你康復了?瞧瞧你,氣色好很多呢!”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是任先生告訴我們的,他說你在這裡悶得慌,希望我過來陪陪你。”
那個惡人居然還這麼有心?她心裡閃過一絲訝異,然而心軟的念頭很快在她腦海裡消失,不管任無檠為她設想得多周到,都不會得到她一絲感激的。
“你剛剛提到‘我們',除了你還有誰?”
“阿勁和瘦皮猴他們也一起來了,大家都很擔心你的狀況呢!”
“阿勁?”何時他倆的關係變了?連稱呼都這麼親熱?
小梅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我跟阿勁……你知道的嘛,感情這東西很奇怪的,阿勁那人又死皮賴臉,我覺得他人還不錯,所以……”一向一根腸子通到底的小梅,遇到感情之事也不免露出女孩兒家的忸怩之態。
“恭喜你。”心蕊由衷地說。
“還沒那麼快啦,只是朋友而已,除非他跟前任女友斷得一乾二淨,我才會接納他,否則門都沒有。”
心蕊瞭然地笑著,看來小梅是認真的,她嘴上雖這麼說 但臉上卻是喜孜孜的。
小梅看看心蕊,突地感到愧疚。“對不起,心蕊,你才大病初癒,我卻盡顧自己的事。”
“說什麼傻話,看你喜上眉梢,我也感染了愉悅。勁哥呢?怎麼沒見到他?”
“阿勁說這裡是任先生的地方,未經允許他不敢進來,反正他有瘦皮猴和肥龍那些手下可以消遣,咱們先別理他。”她將心蕊拉到院子的一張長椅坐下,關心地問:“你身子怎麼樣?會不會頭暈?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心蕊失笑地拿下小梅放在自己額上的手,輕道:“別那麼緊張,我好多了。”
小梅仔細打量她的氣色。“看來還是任先生有辦法,他將你照顧得很好,你可知道前陣子你不吃不喝的時候,我真是擔心死了。”
小梅將阿勁等人聽從任無檠命令救回心蕊、並用大筆金錢贖回她,任無檠甚至動用了他在道上的人脈以黑制黑,擺平了那些惡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