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啊。”
陳群沉吟了片刻,嘆道:“其實以今日魏公之權勢,只要他能保全我等土人的利益,我還是站在他這邊的。我真正所擔心的,其實是西邊的那位劉皇叔呀。”
司馬懿嘴角微揚,“長文是擔心,如今那劉玄德攻陷隴西與涼州,手握四州之地,其勢如日而中天,如果有朝一日,竟然能扭逆乾坤,成就漢高之業,那我等這些死心踏地擁護魏公稱王者,便成了亂臣賊子,劉玄德必誅之而後快不成。”
陳群先是一怔,接著哈哈一笑,笑嘆道:
“什麼都瞞不過仲達這雙狼眼呀,沒錯,這正是我所擔心的。我是想,為今之勢,我們也要為自己留有後路呀。”
司馬懿給爐中添了幾塊木炭,眉宇間平淡如水,看不出一丁點的心思,但陳群知道,此刻的司馬懿心中正是百轉幹回,正在琢磨著良策妙方。
過了好一會,司馬懿才道:“劉玄德此人,身邊有方中正那樣的奇人相助,這天下將來究竟鹿是誰手,以現在的情況看來,還真不好說。不過,以魏公的為人,他是絕不會容許我們騎牆觀望的,為今之計,只有與魏公做一個交換了,他若是答應了我們的條件,那我們就全力的支援他稱王,如若不然,我們便該為將來的不測早做打算了。”
(未完待續)
第二百七十七章 狼的野心
陳群先是一怔,接著便是笑道:“仲達啊,你可越來越能耐了,竟然敢和魏公談條件。”
司馬懿正色道:“長文錯了,這不是我與魏公談條件,而我們全體士家大族與魏公談條件。”
難得見司馬懿表現出很激昂的情緒,陳群忙是收斂了笑容,凝眉問道:“仲達到底是什麼意思?”
陳群鄭重起來時,司馬懿的表情卻又輕鬆起來,他自斟自飲了一杯酒,淡淡笑道:“長文,那《九品中正制》不是出自你手麼,怎麼現下你反倒像是不記得了一樣。4陳群神色一振,目光中透射出興奮之色,“仲達,你的意思是……“當此曹劉之戰的關鍵時刻,誰更能獲得土族的支援,誰就會有更大的勝算。可以說,這個時候,正是我們土族重掌大權的絕佳時候,如果長文你在此時向魏公獻上《九品中正制》,我想,魏公他為了在這關鍵時刻拉攏我等土族,就算是他心裡不願,但也不得不做出讓步吧,否則,哼哼……司馬懿未將話說盡,但眉宇間卻流露著詭異的笑。
陳群恍然大悟,不禁讚歎道:“仲達呀,你這雙狼目,果然是洞察深遠,不錯不錯,這正是天賜給我們土族翻身的絕好機會,此時不用,更待何時。那我就等魏公準備稱王,欲要徵得我等支援之時,就趁機將這《九品中正制》獻上。”
司馬懿卻搖頭道:“長文時機選錯了,你一定要趕在魏公挑明稱王的意圖,在他尋求我等支援之前就提出來。”
陳群又有不解,”這又是為何?”
司馬懿冷笑道:“如果你選在之後提出來,便是明顯的想以此來做交換條件,魏公的為人長文你又不是不清楚,他素來是那種厭惡別人與他談條件的人,就算他無奈之下答應了,心中也必會記恨。但若你搶在前面提出,雖然效果是同樣的,但給魏公和旁人的感受就截然不同了,如此的話,於公於私,反而要更穩妥一些。”
陳群對司馬懿連番提出的見解,心中是佩服得五體投地,他不由點著司馬懿,笑嘆道:
“仲達呀仲達,你還真是’狡猾’啊。”
陳群與司馬懿同為大族之士,又是交心的好友,陳群這番”無禮”的言行,自然是以朋友的身份在開玩笑,司馬懿自也不會介意,只是無奈的搖頭一嘆,“長文你就別取笑我了,其實我何嘗是想‘狡猾’呀,是這世道太過兇險,人心太過難測,逼得我不得不如此。”
司馬懿的感慨,陳群遂深有同感,便道:
“若是魏公願做讓步,同意實施《九品中正制》,歸權於土族,那我們就全力的支援他,儘快平定這亂世,天下重歸太平,權力集於士族之手,我等也可以安享這太平富貴了。”
司馬懿表面上點頭表示附和,但心中卻暗歎:‘長文你太過樂觀了,隴西之失,將來天下鹿死誰手,只怕已是一個未知數了。’
翌日,天尚矇矇亮時,方紹便起了床,也沒驚擾下人,自己粗粗盥洗了一下,便去敲馬雲祿的門。
“誰呀,這才幾時就吵死人。”屋內傳出馬雲祿抱怨的聲音。
“是我,時候不早了,你趕緊起來,我送你回南鄭了。”方紹隔著一道門催促道。
過了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