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一旦她追來,無論如何想法子把她引到東邊去,兜個十天半月再說。”
“遵旨。”紀章再次叩跪退出,這次卻是被宇文殤開口喊住。
“還有,千萬別跟丟了。”
平時惜字如金的帝王一碰到她的事便格外嘮叨婆媽。紀章領命退出,剛邁了幾步,便見廉寵帶著兩名婢女端湯而至。
相互見禮後,紀章低聲道:“娘娘,陛下正獨自一人在書房,娘娘若要進去,請自便。”
廉寵福身謝禮,心底暗自腹誹這樣裝著可真難受,令婢女在門外等候,自己接過湯推門而入。
靜穆書房,因著這個男人,瀰漫濃重肅殺之氣。廉寵進門便見重簾之後,大堂之上,錦衣黑袍俊美男人鳳目緊閉,靠於椅榻,以指扣案。
聞得腳步靠近,他沉吟道:“明日隨朕返京。”
廉寵一愣,介面道:“臣妾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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伺候帝王用過湯,廉寵見他心思頗重,遂先行告退,宇文殤也不加挽留。
出了書房,她揮退兩名婢女,閃身崇樓疊嶂中,直往秦王寢宮而去。
“我明天就要走。”廉寵徑直登堂入室,坐於楚憐身邊,“看不透阿看不透阿,完全看不透!你說他到底發現沒?”
楚憐擱下書案,瞟過她兩眼,又自顧自處理公務:“有什麼話直接問他不就結了,你不知道你來我這裡一趟會造成很多麻煩嗎?”
“沒人跟蹤我。”她趴在案上半支頤,一把搶過他手中卷案扔到一旁,“我去跟他坦白從寬算了,這樣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