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陽子是大夫?”
“他就是個道士,別的沒學到,就學了一手煉藥的本事,你要有什麼需要的藥就找他,他都能給你折騰出來,由著他去做,弄出來的全是些亂七八糟的。”
從白瞻那裡知道青陽子的事蹟後。莊書晴對他多了幾分信心,這一趟白府之行算得上是愉快。
陳元看了公子一眼又一眼,心裡感嘆,公子好細心。公子好溫柔,公子笑得能閃瞎人……
轉眼已是十二月中旬,白雪紛飛。離年關愈近。
莊書晴買了兩男三女五個人放在家裡,年紀大點的男人叫朱七。由他掌著門房,另一個九歲的孩子給書寒當書童。由他取名叫月明,三十出頭的婦人陶娘子管著灶上的事,一對十五歲的姐妹花寶珠和南珠負責家裡的洗撒清掃。
添了這些人,家裡的事再不用莊書晴沾手,只是她不慣被人侍候,自己屋裡的事都是自己來。
這日莊書寒終於用了回馬車,為的卻也不是自己。
先生突然提及請姐姐去一趟,他自然不敢瞞著姐姐,只是因為不知是為何事,從昨天開始思量到現在也沒琢磨個一二三來,越想心裡就越沒底。
莊書晴看著他坐立不安的模樣笑,“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你這樣子莫不是真做了什麼壞事不成。”
“當然沒有。”
“那不就得了,平常心。”撩起窗簾看著外面飄揚的雪花,莊書晴語氣平和,“最難的時候都過來了,現在我們有自己的宅子,鋪子裡每天都有進項,姐姐手裡攢的銀子也夠你進學用了,還能有什麼過不去的,安心就是。”
莊書寒聽著也真就安穩下來,他唯一怕的,就是自己無意中做了什麼錯事讓姐姐知道了傷心。
陳賢遠看到姐弟兩人,只留下了姐姐。
“叫莊小姐來是老朽有事相商,不周之處勿怪。”
“先生哪裡話,有事只管說。”
捋了捋保養得宜的鬍子,陳賢遠將書案上幾本冊子遞過來,“這是令弟的功課,不管是遣詞用句還是立意破題,我都很少能從中挑出錯處來,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