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麼帶她呢?唉!再這樣下去,這孩子可怎麼辦喔?
看見奶孃一臉憂愁,伊小寒心裡明白奶孃又在替她操心了,她逮住了這個機會,使出“苦肉計”。
“如果娘在的話,就沒人會欺負我,真木大哥也不會把我禁足,奶孃也不會當我是個犯人……”
“姑奶奶,你可別亂說話,奶孃疼你都來不及,怎會當你是犯人看,你說這話,豈不是要折我的壽?”關心小寒被冤枉成是在壓迫她,奶孃心裡頭可真不是滋味。
“你如果疼我,為什麼和真木大哥一鼻孔出氣,把我關在房間裡頭,並且監視我……那不是把我當犯人,不然是什麼?如果你是我親孃,你會捨得這樣對待我嗎?”說著說著,她硬是幾齣兩滴眼淚。
奶孃什麼都不怕,就怕小寒誤會她不疼愛她。所以,小寒這番話讓奶孃難過得半死。“奶孃怎捨得把你關在房裡,是大少爺的意思。”
“那你可以幫我求情啊!可是,你並沒有,你根本就是高興我被禁足……怨只怨我的親孃早逝,如果娘還在的話,哥哥絕不敢把我關起來。”小寒一雙沾淚的睫毛眨啊眨的,硬是要用歪理“欺負”善良的奶孃。
“這……”奶孃這回真是啞巴吃黃連,有理說不清。
趁奶孃心軟時,伊小寒立刻恢復平日愛耍賴的模樣。”我想去練武場看揚哥練劍,奶孃你就讓我去好不好?”
“不行,誰曉得你說的是不是真的?”奶孃雖然被小寒說得心軟起來,卻還沒喪失理性。
“你不信任我?”
“很難。”
氣死人了!看來奶孃不是那麼容易上當的。
算了,來日方長,今天走不了,還有好多個無數的明天,總有一天,溜得出去的。
小寒放棄逃家了,不過她倒真想去習武場練練拳、耍耍劍、出出氣。奶孃很“痛苦”地答應她,不過開出了一個條件。
“我跟你去。”
“奶孃……”小寒真想掐死這個固執的老人家,但有什麼用呢?
唉,愛跟就讓她跟吧!總比悶在房間裡頭強得多了。
夏日的炙熱像個炕似的,儘管如此,小寒卻因為可以出來走動走動,一張清秀的小臉蛋紅撲撲地顯得甚是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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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明月軒,穿過竹林,往練劍場望去,遠遠就看見紀塵揚一人獨自舞劍,他正身心貫注在柔風劍法的招術,馳騁在劍風的快感裡,一點都沒有察覺小寒停在竹林看他。
柔風劍術是來自寒月派的獨門武藝,魯伯這一年來一直在教他練習這套深奧難懂的劍術。
紀塵揚小時候,伊仲勤就教過他盤馬彎弓,習得一些拳打功夫,加上天資稟異,和魯伯習劍法自然就能融會貫通。
刷……刷……刷……
長劍一揮,漫天飛舞的竹片如落花墜地,紀塵揚又重頭舞了一次劍招,約過了半個時辰,才慢慢地收劍。
滿身汗溼,正準備要回房更衣時,不期然地見他養的金絲猴嘴巴口中銜著一枝絲扇,在樹叢上跳來跳去。
他走了過去。“吱吱,你嘴巴又亂咬什麼東西?”
才說完,金絲猴已跳到他的肩膀上,把口中那枝絲扇吐掉,一溜煙又竄到樹叢裡頭。
紀塵揚撿起絲扇,咦了一聲。
“這不是小寒的絲扇嗎?怎麼會在吱吱的嘴裡?”
紀塵揚正納悶時,一轉頭,便見伊小寒一臉委屈地來到他身邊:
“揚哥……”
見她一副受欺負的模樣兒,又看見奶孃跟在她後面,第一個念頭就是,八成她又被禁足、捱罵了。
“誰欺負你了?”他柔聲問。
紀塵揚才開腔,伊小寒的淚珠已在眼眶中溜溜地打轉,卻猛搖著頭,一句話都不肯說。
“真木嗎?”他明知故問。
其實紀塵揚心裡明白,自從義父死後,伊真木就很少兇她,並且對小寒非常寵愛,雖然平日兩人也常為了一些小意見鬥嘴,但真本絕對不會亂罵她。
大概是小寒又想偷溜出去,被他發現了,才說了她幾句吧。
“他罵我不懂事,以後不准我擅自離開山莊,好討厭!”伊小寒抱怨地說。
“大哥說得沒錯,你老是這樣不告而別,會讓人擔心的。”
伊小寒骨血裡頭好像有一股流浪的因子,小時候又經常跟著爹大江南北地遊歷,不知不覺也感染上隻身走天涯的習性,三不五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