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摟住她,輕輕拍著她的背,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安慰,沒有一個奴隸不想脫離奴籍,可是。。。。。。。十二抬起手摸上自己的右肩,便是脫離奴籍又能怎樣,那裡的烙印,永遠記在著洗不掉的過去。
“怎麼了?”白蘇剛進屋,便看見十一抱著十二哭的像個淚人兒。
十一慌亂的抹了幾把眼淚,“奴婢,奴婢只是害怕。”
白蘇揶揄道,“哪天真的好好鍛鍊一下十一的膽子了!”說罷拉著十二乾嚎,“十二,你家小姐要餓死了!”
十二笑道,“奴婢知道小姐不愛在外頭吃,早就備好了,還熱乎的呢!”
白蘇懶懶的趴在几上,招呼媯芷和十三準備吃飯。十二飛快的拎著食盒跑了進來,將裡頭的飯菜一一擺了出來,“都是小姐愛吃的,有蓮子羹,涼拌三絲,蝦仁炒青菜,酸辣青筍,還有清蒸鯽魚。”
“快快,十一十二,趕快坐坐下,咦,怎麼不見二丫?”白蘇已經迫不及待的動筷子了,她最近一段時間調養身子,飲食作息習慣都很有規律,還是頭一回餓了這麼久。
十二道,“奴婢去叫她。”
幾人說笑著,坐下一同吃了起來。十二領著二丫過來坐下,二丫已經不是第一次這樣和白蘇同坐吃飯了,卻依舊拘謹的厲害。
“二丫,不要拘束,小姐很平易近人的!”十二說著給二丫夾了幾塊魚肉。
白蘇扁扁嘴,“你莫要說人家,想當初,也不知道是誰在飯桌上光吃米飯。”
從前,白蘇叫她們一起過來吃飯時,她們只當是主子的命令,大氣也不敢喘的,只顧著扒拉自己碗中的飯。
十二嚥下一口飯,辯解道,“那還不是小姐太嚇人,一臉不懷好意的笑,像是要活剝了咱們似的。”
白蘇瞪眼,用筷子的另一頭敲十二腦袋,“我有這麼嚇人嗎!”當時她剛剛穿越過來,不過是想和她們套套近乎,多瞭解些情況而已。
二丫來成妝院這些天臉漸漸圓了起來,笑起來小眼眯成一條線,十分有喜感。
“十三,二丫真是你親妹妹?”白蘇看了看十三,又看了看二丫。
十三篤定道,“一個爹一個孃的。”
白蘇盤膝往前坐了坐,盯著二丫可愛的小臉道,“那為什麼二丫比你好看那麼多?”
十三抽了抽嘴角,繼續扒拉飯碗。
“絮女生的絕代傾城,你還不是長的一般般。”媯芷冷不丁的冒出一句。
白蘇哼哼道,“我年紀小,我娘那當年可是有名的美人兒,過段時間,我必然也是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的禍水!”
噗!
十二很不給面子的噴出一口水,十三一口米噎在嗓子裡,狠狠嚥了一下才下去,十一長大嘴巴看著拍著小胸脯自信滿滿的白蘇,訥訥道,“小姐。。。。。。為何想成禍水?”
白蘇擺擺手,“比喻,比喻。”跟古人說這種笑話,果然又冷場了。
媯芷淡然的仔細打量白蘇幾眼,最後目光在她面色盤旋幾圈,淡淡道,“委實看不出來。”
白蘇頹然癱倒在席上,捂著心口哀嘆,“既生瑜,何生亮!”
“瑜是誰,亮是誰?”十二問道。
白蘇哀怨的看了十二一眼,爬起來,“我吃飽了,唉。。。。。。沒有一個人懂我。。。。。。”
二丫看著步履蹣跚往寢房去的白蘇,滿臉迷茫道,“小姐好像不舒服。”
十三給二丫碗裡夾了菜,淡淡道,“吃飯。”
飯罷,十二十三用木桶往寢房中抬熱水。房中點著十幾盞青銅油燈,光線明亮,白蘇靠在塌上,手裡捧著那本《德鈞集》。
十二瞟了一眼,悄聲問,“十三姐,小姐有些不大對勁啊!”
十三投來詢問的眼神,十二壓低聲音繼續道,“小姐記性好,以往看哪本書都不會再看第二遍,可是這本書她已經看了第三遍了!”
“大概是睹物思人。”十三八卦道。
十三向來沉穩,可就是經不起八卦的引誘,立刻和十二說起了小姐今天看見連州公子的那眼神。
“我看,小姐八成動春/心了。。。。。。”十二總結道。
白蘇窩在塌上,手裡書一頁也不曾翻過,這篇《雍刑疏議》,她看了三遍,嚴謹公正,字裡行間穩重老成,全然不像一個二十歲出頭的青年男子。而另一篇《論戰》,卻意氣飛揚,大有“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的氣魄。
靜則厚重如大地,寧靜致遠,動則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