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你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可可麗拍了拍白猿雪兒的頭,將它高壯的身形帶後面一點,和眾人拉開了距離,就好象是一對互相信任的老朋友在認真談話一樣,而且可可麗用的也是類似於方言的話,應該是專門用來和白猿交流的語言。
一人一猿,你一言我一語的“嘰哩咕嚕”了好半天,眾人都在外面看著好奇怪,可可麗才點了點頭,拉著白猿又回到眾人面前,認真的問著海願:“念兒的身上有什麼特別的東西嗎?雪兒說聞到念兒身上有一股特別的香味兒,就和它的仇人身上發出來的一樣。雪兒的孃親就是被一個帶著這種香味兒的人殺害的。它孃親的屍體上帶著那種特殊的香味兒,雪兒當時還在幼年,但對那種味道一直銘記在心,所以剛剛突然聞到了,就不顧一切的攻擊了。”
“什麼?”海願感覺荒唐,其他也都是紛紛搖頭。念兒和白猿沒有見過不說,單是從年齡上看,念兒才三歲而已,這隻白猿起碼十幾歲了,念兒又怎麼會去殺害白猿的孃親呢。只怕白猿雪兒的孃親遇害的時候,就連海願還都未成年呢,根本不會和兇手有半點的關係啊。
“是的,經過我的解釋,雪兒也知道沒有這種可能了,所以不會再衝動的去傷害念兒了,但是它希望我們可以找出念兒身上那特別的香味兒是什麼,它還是想要為它的孃親報仇的。”可可麗拍拍白猿的頭,白猿也表態似的低聲叫著,表示不會再傷害念兒了。
海願抱著念兒卻微微發愣,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伸手從念兒懷裡將在馬車上給念兒戴在脖子上的那個塔塔送給念兒的荷包掏了出來。念兒之前一直留在靜心築,海願也沒有聞到念兒身上有什麼特別的味道,只有這個荷包裡面裝著香草的。但海願卻暗自希望,白猿說的香味兒不會是因為這個荷包,如果真是如此,那就……
可可麗將荷包接過來遞給了雪兒,眾人都在眼巴巴的屏住呼吸等著看結果。只是,可可麗將荷包都已經放到了雪兒的面前,距離鼻子如此之近了,雪兒還是沒有反應,過了一會兒才抬起頭看著可可麗,搖了搖頭。
“雪兒說不是這個。”可可麗將荷包又交還給海願,海願才長長的出了口氣,隨即將荷包又給念兒掛在了身上。但還有什麼呢?海願上下打量了一下念兒,又把念兒身上的口袋都翻出來仔細的檢查著。
念兒的衣服上只有一個小口袋,是空空的;腰間帶著一個小繡包,裡面裝著那把黃金七竅玲瓏鎖,那是瀛盛帝送給念兒的,念兒喜歡自然戴在身邊;海願又將念兒的外褂掀開,摸摸綢緞褲子邊兒,有一個小側兜,兜裡也是空的;裡外都檢查過了,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啊,海願奇怪了。
“那……讓雪兒過去聞聞行嗎?”可可麗也奇怪,在唸兒身上似乎沒有什麼特別的東西啊,為什麼會讓雪兒有如此強烈的反應呢。
“好吧。”海願點點頭,因為她相信可可麗,也知道白猿既然能做神獸就是通靈性的,所以將念兒向上抱了抱,等著白猿自己來嗅嗅。
可可麗先是拍了拍白猿的腦門,“嘰哩咕嚕”的和它說了幾句,應該是囑咐白猿雪兒要保持冷靜,隨即才讓白猿上前去聞聞念兒。而曦和夜此時也緊張起來,全身戒備著就站在海願和念兒的身邊,隨時準備著怕白猿突然發性子,傷了海願和念兒。
白猿卻很安靜,把碩大的頭低下來,那一隻烏黑溼潤的鼻子張著大鼻孔,向念兒嗅了過來,但動作很緩慢,有些小心翼翼的,看出是雪兒聽懂了可可麗的話,怕動作緊張的嚇到了念兒。
或許是白猿小心翼翼的動作顯得很可愛,又或是它那雪白的毛蹭到了念兒的臉上,念兒忍不住就“咯咯”的笑了起來,小臉可愛又燦爛的像是陽光中的小雛菊,笑聲也很是明媚。念兒一笑,就好象滿天的陰霾都將散去一樣,海願的心也隨之輕鬆起來。
而白猿在唸兒的身上嗅了嗅,看出是很仔細的在聞,但似乎也沒有找到什麼可疑的地方,只是可以看出白猿明顯陰沉的臉色而已。當白猿的頭再抬起來,包括海願在內的人都看到白猿雪兒輕輕的搖了搖頭。是沒有找到?!
而白猿隨即“嘰哩咕嚕”的向著可可麗叫了幾聲,好象是在表達著什麼意思。可可麗聽後才告訴海願:念兒的身上沒有什麼可疑的東西,那氣味確實是從念兒身上發出來的,應該是念兒吃了什麼東西,那味道就留在了念兒身上。
“留在唸兒的身上!”海願聽了這話心裡一驚,隨即將念兒抱的緊緊的,才向可可麗說道:“念兒是中毒了,如果雪兒聞的不錯,那會不會是投毒的人用的是同一種草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