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李炳明的派了潭州書院護軍圍住湘江寺,暗的調了湖南道軍隊二百人及清雲觀武道姑、武道士守在湘江寺通往陰山各條小路,讓法定插翅難逃,將他性命結束在今晚。
若不是安排妥當,何敬焱不會派李雲青冒著兇險追殺法定。
“撤!”何敬焱下令,留下百人看守湘江寺,其餘軍隊迅速上了官道,將陷入黑暗的湘江寺遠遠甩在了後面。
李雲青帶著二十名虎奔軍趕著馬車去而返回,趁著夜黑,進了湘江寺後山的藥獸園,將裡面的兩隻黑熊、兩隻老虎、四隻獐子、三對麝鹿等藥獸用鐵籠裝了放在搬上馬車。
黎明前湘江寺的稀罕藥獸出現在李晶晶的藥獸園。
李雲青離開後沒多久,李歡、李喜抬著一頂軟轎到了,裡面坐著的李晶晶趕緊下轎,讓兩女放哨,將黑熊、獐子、麝鹿等藥獸收入回春藥府。
兩隻雌雄黑熊昨個被湘江寺眾位武僧打得遍體鱗傷,本來今天要被湘江寺大藥師剖腹取膽剁掌。
好在命不該絕,湘江寺遭遇大變,它們不但未死,還被進了回春藥府這樣的好地方。
日後藥府裡的玉玉與藥兔會用法術取它們的膽汁,不會讓它們受一點痛苦。
當日湘江寺被封之事傳遍湖南道。
狄家人從狄玉傑嘴裡得知此事,除去一家之主的狄江,均是無比震驚。
“先生行事,雷厲風行,實是叫人敬佩。”狄江知道李炳會反擊湘江寺,未料到是這樣的大手筆。
他立刻派出兩個貼身奴僕騎馬去潭州城府的城門看告示。
半個時辰後兩名奴僕返回稟報,將告示內容一字不差的背出,又轉述大街小巷老百姓的議論。
“湖南王在開朝得勢時,魚肉百姓,搜刮民脂民膏,欺男霸女,無惡不作,潭州府百姓個個都恨他。”
“湘江寺將百姓捐的香火銀錢及朝廷所賜良田產的糧食源源不斷的送給湖南王,足足養活幾千軍隊十幾年。”
“百姓們都道是法正落此下場咎由自取,湘江寺定有許多僧人知道此事,寺院被封已是輕的,應該將他們流放到北地。”
狄玉傑冷哼道:“湘江寺連給佃農修房子的銀錢都沒有,歸屬寺院的山林,十幾年來發生幾次泥失流,將佃農住的房屋淹沒,死了幾十個佃農。湘江寺香火旺,銀錢去了哪裡,竟是支援了開朝的湘江王軍隊。”
之前他給何冬的密信裡曾提到過此事。何冬讓他不要深查。
他就猜到其中隱藏天大的秘密,會讓他身陷兇險。
狄江緩緩道:“再有幾日就過年,湖南道絕對不能大亂。先生髮了告示並張貼法正與湖南王勾結謀反的信件,罪證確鑿,如此才能阻止成千上萬的香客新年從各地趕到湘江寺上香,制止香客不滿引發騷亂。”
一日之後,湘江寺主管財物、糧食的十二名僧人及法正與湖南王勾結信件裡提到的二十三名僧人在牢裡認罪,證詞仍是拓印出來貼在湖南道城府官府告示欄裡示眾。
湘江寺反叛朝廷罪證如山不容抵賴,許多香客由佛教態度截然轉變。湖南道佛教分部的人束手無策。
就在這個時候,侯府的下人開始忙碌起來,眼瞅著就要過年,又是李家在潭州府的第一年,以前的舊相識,如今的新朋友,各種人情,方方面面都要顧全到。
賀氏已經忙得連著兩晚睡不著覺,胃口銳減,便是如此,管著整個府也未曾出過半點差錯。
李老實在潭州書院的差事也一樣忙碌,學院要給護軍、留守的博士、師長備年禮,還要給一年來給予書院支援的人送去年禮感謝。他雖不親自去採購,但是要核查每批物品的價格。
賀氏派李去病去各府送年禮,李雲霄去曲家村送年禮,李晶晶自是派著常去潭州國公府。
秦躍粗聲粗氣道:“我的晶娘,你姨見著你笑容都多了。今個晚上你在府裡住下,陪你姨說說話。”
李晶晶仰視著小山一樣的秦躍,眨眨眼道:“姨父,你好像又胖了啊。”
秦躍咧嘴大笑,露出與膚色截然不同兩排雪白的牙齒,道:“這些天我忙著府裡事,愁得我胃口都比以前大了,這就吃胖了。”
李晶晶驚讚道:“姨父管著整個潭州國公府的事啊,真是好厲害。”
“你別聽他吹牛了。”賀慧淑端坐於座椅,菀爾道:“他讓你業哥哥管著。”
往年年前府裡的事繁多而雜,光是給長安國公府的一大堆的親人備禮,就得費一番心思,還有長安國公府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