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氏點頭道:“我也是這麼想的。”
賀氏卻是搖頭道:“娘,不可。青伢子志向遠大,爹對他抱以厚望,虎奔軍不是隨便進退的。青伢子還是在軍隊裡待著。”
曲氏目光漸漸黯淡。
李雲霄哭道:“我長大了替哥哥去虎奔軍吧。哥哥留在家裡陪著奶奶跟娘。”
賀氏揚眉喝道:“霄伢子,你哥已去了虎奔軍,娘不許你再去。你就呆在娘身邊。日後你不許說去軍隊的話!”
“怡妹子,你莫訓霄伢子了。他不會去軍隊。”曲氏忙起身把李雲霄摟到懷裡,道:“你把淚擦了,悄悄去瞧瞧你大哥。”
“娘,我帶霄伢子過去。”李去病走過來牽起李雲霄的手。
何義揚坐在寬大的太師椅上,目光在李家幾人臉上來回打轉。
他跟李雲霄一樣有嫡親的奶奶、娘、嫡親的叔叔,可是從未得到過這樣的家庭溫暖。
他開口高聲道:“我也去。”
李雲霄悄悄把臥室的門推開一條縫。
李去病見李雲青躺在床上熟睡,便從林海手裡抱過何義揚,跟李雲霄使個眼色,躡手躡腳的走進去。
李雲青極睏乏,睡前又吃了寧神粉,躺在睡得很沉。三人盯著他瞧了好一會兒,不忍心吵醒他,就悄無聲息的離開。
大廳裡只剩下曲氏,擔憂的問道:“去病,青伢子怎麼樣?”
李去病實話實說道:“娘,我瞧著他面色紅潤,不像受了重傷。”
曲氏跟前的大奴婢李滿輕聲道:“老老夫人,大少爺的傷聽著嚴重,可是有小姐在呢,小姐的藥藥效極好,您且放心就是。”
曲氏擺擺手道:“我等著青伢子醒來,親眼瞧到他才放心。”
李雲霄走到曲氏跟前拉著她的手,問道:“奶奶,我娘呢?”
“你可還記得劉喜娘家裡的細妹子劉彩嗎?”曲氏見李雲霄點頭,長嘆一聲,輕聲道:“剛才你妹妹派前院的人給你娘帶口信,被兇徒用土火藥炸成重傷的細妹子裡頭就有她。”
李雲霄驚詫問道:“彩姐姐怎麼會被兇徒炸傷?”
何義揚問道:“小胖子,彩姐姐是誰?”
李雲霄快語解釋道:“彩姐姐的娘叫劉喜娘,原是縣城裡的媒婆。我妹妹治好了彩姐姐孃的病。劉喜娘好幾次帶著彩姐姐來我家玩。”
曲氏目中含淚,非常氣憤道:“那群兇徒是潭州幫的人,把她擄了要賣到外地去,昨夜官兵圍剿潭州幫,兇徒為了逃生,拿土火藥炸了地牢,她跟許多細伢子細妹子關在地牢裡頭,被炸成重傷。”
李雲霄握緊小拳頭,叫道:“我年前還見到彩姐姐了,她怎地就被兇徒擄了?”
曲氏搖頭道:“天可憐見的,誰知道彩妹子怎麼遇到了該挨千刀殺的潭州幫兇徒,被他們擄了,還那麼命苦的被土火藥炸成重傷?”
李雲霄流淚哭道:“彩姐姐好可憐啊。”
李滿忙勸慰道:“二少爺,大夫人親自去瞧看劉小姐,還派了跟前的人去知會劉家。”
何義揚小聲道:“小胖子,你真脆弱,今個都哭了好幾回了。”
李雲霄扭頭大聲道:“我之前哭是為哥哥,現在哭是為了妹妹的好朋友彩姐姐還有那麼多的大姐姐細伢子細妹子。”
何義揚非常難得的沒有回嘴。問道:“共有多少小郎小娘被炸成重傷。”
他前些天為了丁素然差點逝世哭了好幾回呢,夜裡做夢都哭醒了。
曲氏都是聽跟前的大奴婢李圓說的,扭頭讓她回答。
李圓答道:“回何少爺的話,未成親的女子與小孩子共有四十一人,有三人當場就被炸死,餘下的都是重傷。”
何義揚憤然道:“潭州發生這麼大的事,潭州長史死哪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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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28 病皇子罵昏君 劉喜娘終嫁良人
李圓解釋道:“何少爺,上一任潭州長史貪贓枉法前些天已被斬首,新任的潭州長史任職還不到半個月。奴婢聽說潭州幫在潭州如此猖狂,是因為背後有前任湖南道都督撐腰。”
何義揚叫道:“前任湖南道都督死哪裡去了?”
李圓輕聲道:“他前些天與潭州長史一起被斬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