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喜娘推門而入,瞧到的是四張靠著牆壁放的單人木床,每張木床上都躺著一個蓋著綠色棉被只露出腦袋瞧不到容貌的患者。
北側挨著窗的那張木床棉被裡伸出一隻被火燒得掉了皮露出紅色血肉的手,手的主人聲音嘶啞的叫道:“娘,我是彩妹子,我在這裡。”
劉喜娘瞧到這隻慘不忍睹的手,心如刀絞,哇的痛哭出聲,衝了上去,把這隻手抱在了懷裡,去瞧手的主人。
劉彩的右臉頰從顴骨至下巴一道寬半指的傷疤已經結了黑痂,使得原本清秀的臉蛋變得非常猙獰可怕。
劉喜娘強忍住沒有問劉彩傷疤是怎麼來的,哭道:“你丟了那麼多天,把娘嚇死了。這下好了,娘終於找到你了。”
劉彩淚如泉湧,本是內向性子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的性子,在經歷此次大難之後,竟是轉變了,急切的開口道:“娘,我是被舅外公家的二梅騙到無人的巷子打暈,然後才被潭州幫的兇徒擄走。”
劉喜娘震驚無比,問道:“彩妹子,你說可是二梅害你至此?”
劉彩大聲哭道:“就是二梅害得我!”
劉喜娘的爹及兒子劉風都站在屋外不能進來。
劉風聽到劉彩的說話聲,焦急無比的高聲道:“彩妹子,你莫哭,把事情經過說說。”
“彩妹子,娘摟著你,你在娘懷裡說。”劉喜娘扶著劉彩坐起來。
劉彩穿著藥樓早就備著嶄新的淺綠色患者衣褲,躺在劉喜娘的懷裡,哭著把這些天發生的事都說了。
原來劉喜娘一家在瀏陽縣城的親戚大多是劉彩外婆娘家人。
年前劉喜娘好不容易帶著兒女搬到了潭州,不想讓縣城的人知道,過年都不想回去。
無奈劉彩外婆不肯,非要全家都回去拜年。
這個叫二梅的是劉彩外婆弟弟的孫女,年齡比劉彩大四歲,小小年紀外表文靜溫柔,實則內心陰毒狠辣。
劉彩家比二梅家富裕的多,又遷到了潭州城府去。
二梅一直十分妒忌劉彩,以前只是埋在心裡。
這回二梅因著家裡貧窮嫁妝非常少親事不好說,聽到劉彩剛去了潭州就有鄰居家的長輩替在潭州學堂讀書的兒子求親事,妒忌發狂竟然想出毒計,把劉彩引到空巷子,從背後拿石頭砸暈劉彩,脫了劉彩外衣。
二梅以為劉彩暈了什麼都聽不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