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今後的命運深深擔憂。
李雲霄急問道:“彩姐姐怎麼樣了?”
李晶晶長嘆一聲,道:“她的傷勢不算最重,只是剛才在前院羊癲風發作,差點沒命。”
李雲青驚詫問道:“郝都督怎麼往咱們府裡送來那麼多患者?”
秦敏業一直很疑惑,問道:“我剛才在正門前瞧到許多湖南道的軍士,到底發生了什麼?”
何義揚忍不住搖頭道:“你們娘不想讓你們姨知道此事。你們還在這裡說什麼?”
李晶晶伸手撫額,搖頭道:“我真是粗心。姨正懷著小弟弟小妹妹呢,莫讓她知道這事鬧心。”
“小瘦子,謝謝你哦。”李雲霄感激的望了何義揚一眼。
秦敏業跟李家眾小道:“我今個就在你們家住下。明個回去。”
上元節過完了,府裡的事一下子少了。他得閒能夠在侯府住一晚。
李雲青點頭道:“那用了飯等姨跟姨夫走了再說。”
李炳傳過話來與郝業在前院用午飯,就不過來了。眾人在雲上院坐了兩桌用了午飯。
賀慧淑不敢在明氏獨自在國公府太久,用過午飯就跟秦躍回去了。
秦躍如今都不去軍營了,整日陪著賀慧淑。軍營若有重要的事,下屬張義會上府來稟報。
賀慧淑自從與賀氏團聚之後,讓李晶晶治好了身體頑疾,身子一天比一天康健。
她懷了身孕也不見消瘦,反倒豐盈了,胃口漸長,加上明氏體恤,秦躍全心全意陪伴,秦敏業孝順懂事,事事順心,心情很好,一點小病都不生,胎坐得穩穩的。
她日子過得好,國公府本家的人日子過得極不痛快,頭一回過年未得到國公府一個銅板一粒米一兩肉,去拜年的一百多個孩子全部被門奴擋在府外不讓進去。
本家的幾個老頭子恨得天天在家裡跺腳大罵,一群婦人怕賀慧淑再次生下男嬰鞏固地位呆在潭州紮根不走了,竟是天天盼著秦家出事明氏逝世、賀慧淑流產。
黃昏時分,一輛深藍色簡樸裡透著大氣莊重的馬車賓士至侯府西門門前停下。
趕車的黑臉壯漢正是洪老三,車裡面坐得是劉喜娘及她的爹孃兒子。
原來今個上午賀氏一開始派了跟前大奴婢去劉喜娘家帶口信,誰知大門緊閉,門上掛著大銅鎖,一家人都不在,跟鄰居家打聽,才知年初二就回了瀏陽縣給親戚拜年。
大奴婢回侯府向賀氏覆命。
賀氏立刻派了洪老三趕著馬車去瀏陽縣找劉喜娘。
之前洪老三在太清觀、曲家村住了數月,何敬焱多次派他去瀏陽縣辦事,對瀏陽縣城很熟悉。
他到了瀏陽縣直接找到縣衙門,得知劉喜娘年初四就為了女兒劉彩失蹤到衙門裡備案,她為了等訊息都不敢回潭州,一邊在縣裡等著,一邊到處請人找劉彩。
他由衙役帶著找到劉喜娘一家人暫住的客棧,竟是沒有人,被客棧老闆告知劉喜娘一家人分別去了縣城外的幾個地方尋找劉彩。
他與衙役趕緊去了縣城外,終於在碼頭、城門、通往潭州官道三岔口分別找到了劉喜娘一家人。
他把劉彩的事如實告知。劉喜娘一家人無比悲痛之餘對侯府千恩萬謝,這就跟著坐了馬車到侯府來。
兩層樓的藥樓安置了幾十位被炸傷的患者,在經過一天的緊急搶救,體內火毒已經全部解掉保住生命,燒傷的肌膚也都塗抹了藥粉不再疼痛。
藥樓裡來了十幾個陌生面孔的醫師、醫徒,洪老三找到了是忙得快要分不清東西南北的清雲,急道:“劉彩在哪間患者室。劉彩的親人都來了,要看望她。”
“好多患者醒過來,被嚇得傻了,一句話也不說,問不出姓名。”清雲哪認得劉彩,指著桌上的一堆紙,蹙著眉頭道:“每張紙都記著患者的年齡,你去找找。”
洪老三曾前在道教當過幾年道士,識得幾個字,正要一張張的去翻那堆紙,外頭傳來劉醫師沙啞的聲音,“洪兄弟,你找得的劉彩在一樓第七間患者室北側挨著窗的那張床。二夫人與小姐都交待過,劉彩的傷勢不算重,今個拿了藥就能接回家。”
洪老三趕緊出來抱拳對劉醫師道謝。
劉喜娘已顧不得等洪老三帶路,直接跑去一樓第七間患者室,還未進門就聽到裡面傳來少女悲痛欲絕的哭聲,明知不是劉彩,可是心裡就是無比的心疼難過,嘴唇顫抖,失聲道:“我苦命的彩妹子,我來接你了。”
劉彩躺在床上難以置信的喚道:“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