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定。
劉風今年才十一歲,剛進入潭州書院,抱著試試的態度來參加科考,竟是中了秀才,雖然名次靠後,然到底是有了功名光宗耀祖,高興的一蹦三尺。
正在這時,突然間遠處傳來十幾個男女慘叫哭喊,“救命!”“痛死了!”“瘋子咬人!”“狼咬死人啦!”
遠處發生騷亂,人們四處逃散。
秦敏業身懷武功,藝高人膽大,逆著逃跑的人流往前衝。
“敏業,危險,你不要去!”李去病叫都不叫不住秦敏業,只有大聲喊隨從名字,“快去攔著他,莫讓他有半點閃失。”
祁子陽追上秦敏業,喝道:“你怎麼不等我?”
秦敏業高聲道:“你這不是追來了。”
一個穿著薄衫瘦成竹竿的中年男瘋子帶著一隻長得像狼站立半丈高的灰白毛大狗逢人就咬。
片刻功夫已咬倒了十幾個人,最嚴重的兩個少年躺在地上,脖頸上冒著鮮紅的血,四肢抽搐,馬上就要死去。
“把瘋子打暈!”
“把狼打死了!”
幾個學子赤手空拳輕鬆把勁比牛還大的男瘋子摁倒在地打暈了,就去打不停咆哮要撲上來的大狗。
“痛死我了!”
“死狗好鋒利的牙!”
大狗咬了兩個學子的腿,狂吠著撲向摁著男瘋子的一個方臉學子。
離得最近的五個官兵聞訊趕來,為首是名軍官,抽刀衝上去砍大狗腦袋,大狗閃躲開,咬向軍官的小腿,兩個官兵大叫奔至拿刀砍大狗。
大狗靈敏的全部躲開,若不是主人被捕,定能輕鬆逃走。
五個官兵與幾個學子聯手,別說殺死這條兇惡的大狗,就連抓都抓不住。
秦敏業、祁子陽從旁邊的商鋪取了幾丈布,展開布往上躥下跳的大狗身上罩去,把它裹在裡面,奪了官兵的刀把它砍死。
騷亂結束,眾人驚魂未定,圍在大狗屍首旁邊議論紛紛。
“狗是條好狗,比狼還兇惡厲害,又是十分護主,只是主人是個瘋的,竟是下令讓它咬人,生生把它給害了。”
有人說了句“把它好生埋了。”立刻遭到許多人唾罵。
“它咬傷了那麼多人,兩個剛中了舉人的少年要被它咬死,如此惡狗,豈能有義狗的待遇?”
李去病站的遠遠的,秦敏業、祁子陽看過患者之後,面色焦急跑回來。
秦敏業急道:“小叔叔,被咬成重傷奄奄一息的兩個少年都是中了榜的舉人,也都是書院的學子。”
祁子陽沉聲道:“小叔叔,他們雖然不是我與敏業的好友,然也是同窗學友。”
李去病驚恐失色,剛才的喜悅蕩然全無,搖頭道:“怎麼會出這樣的事?”
看榜的軍隊歸湖南道直管,遇到過類似的情況,都有經驗。
“趕緊把所有傷者送到離此處最近的太醫院駐湖南道太醫署去。”
“快去稟報都督大人及長史大人。”
“把惡狗屍首及兇犯帶走。”
秦敏業、祁子陽拉著李去病回到事發現場時,狗、兇案、傷者、官兵都不見了,地上幾灘鮮血還有一地灰白色的狗毛。
李去病便道:“家裡人都在等著信呢。我們回家去。”
天氣晴朗,碧空無雲,陽光明媚,難得沒有瀝瀝拉拉的春雨。潭州書院的一間課室裡傳來一群孩童的爭吵聲。
原來書院的學子按年齡和學年分堂上課。
十歲以下的學子都在一起上課,共有百餘人。
李雲霄、何義揚、洪志遠、董家七少爺等人都在一起。
書院的學子自古以來分成三派,書院派、名門派、寒門派。
十歲以下的百餘名學子同樣劃分了這三派。
李雲霄的爹是李老實,何義揚住在李府,就與小夥伴都成了書院派。
郝業的曾孫子郝超與湖南道名門家的小孩子就是名門派。
去年秋季考進書院的秦山憶自然就是寒門派的一員。
今個放榜,書院早就派人去抄了榜單回來貼到大門前,三派小學子正在臉紅脖子粗爭辯哪一派上榜的人多。
李雲霄臉蛋紅撲撲,大聲道:“李去病是我嫡親的小叔叔。秦敏業是我表哥哥。他們都名列第一,歸我們書院派。”
何義揚挑起清秀的眉毛,嘲諷道:“你們比不過我們書院派就耍賴?今個真是大開眼界。”
書院派的小學子以前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