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坎坷的妹妹鄧氏擦淚,揮手叫退所有奴婢,柔聲道:“妹妹,你的才智不亞於我。應是能想到陛下輕判你們國公府的真正原因。”
鄧氏輕輕點頭。後面的話只會意會不可言傳。
鄧王妃目光詭秘,道:“禮部尚書不是很肥的差事,卻也是六部尚書中的一個,正三品的實職,還管著本朝三年一次的科考,這個位置許多人盯著。百日內不需要我們動手,有人會比我們更急著動手整倒歐陽家族。”
一個大奴婢敲門進來,稟報道:“王妃、夫人,七皇子門外求見。”
鄧王妃有些詫異,跟鄧氏笑道:“昨個我剛說了這個孩子,他今個就來了,真是個面冷心熱的。”跟大奴婢道:“快請他進來,再去把芙娘叫過來。”
何義揚穿著紫衫,容貌英俊,貴氣逼人,帶著林海等四個隨從,由門奴領著從融王府正門進去,餘光瞟到外院兩邊植著石榴,心說:三嬸倒是實在人,種著石榴樹,有花還有石榴吃。
他瞧到了容貌美麗的堂姐何敬芙,心說:我就知道三嬸會讓芙姐出來見我。
何敬芙今年十七歲,仍沒定親事。
今個何義揚破例沒帶李雲霄一起來,就是不想讓後者跟何敬芙接觸。
鄧王妃留著何義揚用過晚飯之後,瞧了一眼何敬芙,笑問:“揚郎,你在先生家住了五年,可跟先生的嫡長孫雲青世子熟悉?”
何義揚回到李府時,天色已近傍晚,因是要去皇宮,便匆匆跟李家人打了個招呼。
“小胖子,隨我一起去宮裡?”
“我是外男,不能常入宮。”李雲霄被李晶晶督促著讀了一下午的書,晚上的時間想用來練武,才不想去讓他覺得非常拘緊的皇宮。
次日早朝,何冬召來吏部官員,定了十幾位官員的官職,自是沒有了之前定的歐陽家族的官員。
後宮的歐陽德妃得知後氣得要吐血,派宮女去立王府又把嫡親的妹妹歐陽王妃大罵一頓。
幾家憂愁幾家喜。歐陽家族少了官職,別的家族就多了官職。
午時前,何冬跟前的貼身太監來到李家宣讀了聖旨。
“恭喜侯爺得了實職官職,當了長安書院監理。”太監笑呵呵說著賀喜的話,領了賞銀,便回宮覆命。
長安書院面積、師生人數是潭州書院的三倍。
同樣是監理的官職,潭州書院只是正六品上,長安書院就是從五品下。
別看只是升了一職,這一職卻是從不入流的六品變成了入流的五品,還是沒有什麼兇險的實權官職。
李家人自是大喜。
李老實、賀氏幾天前便從何義揚嘴裡得知此事,不過在沒有見到聖旨不能算數,今個聖旨正式下了,這才心裡踏實了。
何義揚笑道:“叔叔,長安書院監理一職隸屬戶部,你從今個起就正始成了戶部的官員。”
之前吏部幾位官員給何冬上的摺子上面,給李老實任的官職是外派到河南道商丘正六品上長史。
商丘城府旱災、澇災不斷,十分貧窮,歷任長史在這裡都沒有好的政績。
李老實連縣令都未當過,怎能一下子當城府的長史。他若是去了,便要遠離長安家人。
何義揚就給否了,推薦李老實任空缺了兩個月的長安書院監理的官職,當時何冬就點頭同意了。
李老實激動的道:“陛下信任我,我定當好好幹好這門差事。”瞧著何義揚的目光裡帶著感激。
賀氏提醒道:“長生,長安書院監理的這個職位各方勢力盯著,最後被你得了去,日後你當差了,定會有人在暗中尋你錯處扳倒你。你可要小心些。”
李老實微笑道:“怡妹子,你放心。我在潭州書院怎樣兢兢業業幹差事,在長安書院就怎麼幹。我不會把帳核錯,也不會縱容手下汙墨。”
賀氏語重心長的道:“這跟在潭州又不一樣。你在潭州書院的上司能見到面的只有書院的院長,而在長安書院,除去院長、戶部侍郎還有戶部尚書。”
李老實點點頭道:“我知曉此事。”
賀氏道:“戶部尚書王森是王族的人。當年王族曾與三大家族的官員聯名阻止陛下冊封爹爹外姓王,王森就是其中一員。”
李晶晶是頭一回聽到此事,心道:原來幾年前陛下要封爺爺做外姓王。
何義揚一聽,連忙蹙眉道:“叔叔去了,王森定會下黑手整叔叔。”
李老實非常淡定的道:“義揚,你叔叔我不貪一個銅板,身正不怕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