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斜,誰想尋我的錯處也不著,自然就整不了我。”
賀氏就知夫君是這個態度,柔聲道:“長生,此一時彼一時,王森以前對咱們家有成見,現在就不得而知了。”
何義揚低頭細想,抬頭眼睛清明,突然間笑了幾聲,得意洋洋的道:“爺爺深得我父皇信任,官拜正一品太師,又是北地第一行政軍事高官,權力威信都今非昔比。王族不敢得罪爺爺。王森自是不敢黑我叔叔。”
李雲霄打了何義揚肩膀一拳,誇讚道:“小瘦子,你最近政事突飛猛進,許多政事你一想明白了。”
賀氏目光期盼的望向李老實,道:“長生,俗話說現官不如現管,你在王森手底下幹事,不管他對你抱著什麼心思,你都得先敬著他,而後再把差事幹好,時間久了,他就會知道你的能力。”
“小胖子力氣又長了,打得好痛。”何義揚揉著被李雲霄打痛的肩膀,點點頭道:“叔叔是從三品的開國侯,王森是正三品的尚書。叔叔從官職上來說,也是比王森低一級,敬著他也是應該的。”
李雲霄搖頭道:“說王森要黑我爹的人是你,要我爹敬著王森的人也是你。你能不能前後一致?”
李晶晶卻是贊同的道:“小瘦子,難得你能說句明白話。”
何義揚瞪眼道:“你總是這麼低看我。”
李晶晶笑道:“反正你明白的時候不多。”
接下來幾日,李老實先去了戶部報到,見到了王森、戶部侍郎,而後去長安書院拜訪了雲院長、老熟人牛副院長等人,又給幾人的府裡送去禮物,而後就正式上任了。
這一日早朝之前,文武百官都到齊了,見何冬未到,就跟以往一樣幾個人的聚一起聊天。
王森特意走到尚勝山、鄧鏡幾位武官跟前聽他們說話。
鄧鏡斜眼笑眯眯道:“賢侄,今個刮的是什麼風把你吹過來了?你跟我們這些莽夫在一起有什麼勁,還是趕緊的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王森尷尬的咳嗽幾聲,方道:“我聽說太師府裡的兩位醫師醫術高明,可是真的?”
鄧鏡板著臉反問道:“誰給你說的他們醫術高明?”等著王森面露失望之色時,搖著面色微黃的腦袋高聲道:“他們的醫術不是高明,而是非常高明。只是未經先生允許,不會出府醫治患者。”
王森的嫡女王煙雨病致容貌毀了,王族到處求醫的事文武百官皆知。田華明知故問道:“你府裡誰生病了?”
王森目光黯淡,緩緩道:“我的一個親戚病了,也不是什麼大病,就是非常讓人頭痛的頑疾,找了許多大醫師都瞧不好。”
鄧鏡直言道:“不就是你家雨娘病了嗎。你以為我們不知道?”
王森突然間熱淚盈眶,點點頭道:“就是我的小女兒雨娘病了。”
“可憐天下父母心。”尚勝山非常理解王森的心情,上前拍拍他的肩膀。
王森搖頭長嘆道:“我與我夫人倒還好些,我娘已經為雨孃的病治不好愁的病倒。”
王森的娘雲氏就是後宮王淑妃的生母、王族老族長的正室夫人、長安書院雲院長嫡親的姐姐。
尚勝山想著此人在文官派裡面品性還算可以,如今又是李老實的上司,便道:“王家小郎,下了朝你隨我回府,我讓你開開眼,見識一下先生府裡的兩位醫師的醫術,你再想想怎麼跟先生家開口。”
“多謝勝山兄。”王森只比尚勝山小一歲,平日聽到“王家小郎”會吹鬍子瞪眼,今個卻是覺得這個稱呼很親切。
夜幕下垂,兩頂華貴的軟轎停在了李縣公府側門。
穿戴周正的中年奴婢道:“我家是王尚書府,我們府的白夫人今個一早就給貴府的賀縣主遞過貼子。”
李府的門奴進去稟報,很快來了兩個大奴婢,例行公事檢查了轎子,讓兩頂軟轎直接去府裡的月軒院。
這轎子裡坐得是王森尚書的原配正妻白氏及嫡親的女兒王煙雨。
賀氏與李晶晶從月軒院大廳裡迎了出來,見來的貴婦人,大概三十歲出頭,梳著高髻戴著鑲紅寶石金步搖,生得一張瓜子臉,肌膚粉白,青眉如黛,鳳眼朱唇,絕色華貴,如畫上走下來的女子。
貴婦人就是白氏。
她身後跟著的少女身材高挑,纖腰不及盈盈一握,戴著淡紫色面紗遮住了眼睛以下的臉,只露出長滿似紅色又小又密痱子一樣讓人瞧著心悸的額頭。
白氏黛眉緊蹙,先向李晶晶鞠躬行禮道:“白氏與小女雨娘見過晶縣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