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張義撲通跪下,突然間哭道:“二夫人,我們將軍出公差遇兇險身受重傷,現在返回潭州的途中,將軍怕驚了老老夫人,派我提先一步請示您,將他送到何處?”
“夫君。”賀慧淑無力的叫了一聲,面色蒼白,身子搖晃,兩個貼身奴婢扶住了她。
“娘。”秦敏業眼睛含淚,忙去安慰賀慧淑。
賀氏眼睛圓瞪,急急問道:“我姐夫傷在何處?”
張義抬頭見是容貌跟賀慧淑有三分相似的美貌少女,卻梳著婦人髮型,不敢再看,低頭哭道:“隨行的軍醫師診斷,我們將軍背部三塊脊骨粉碎,內臟受傷,本該早就斷氣,可是不知什麼原因一直活著,時醒時昏迷。”
“他現在在哪裡,何時才能到潭州?”賀慧淑話未說完,已經泣不成聲。
外面傳聞賀慧淑嫌棄秦躍貌醜言談舉止粗俗,恨不得秦躍夜夜不歸府。秦躍心苦之極常找朋友喝酒,張義就曾陪秦躍喝過十幾次。
今個張義見賀慧淑這般傷心,與外頭傳言完全不符,很是動容道:“二夫人,下官騎得是馬,將軍坐得是船。下官估計將軍的船再有一個半時辰就能抵達潭州碼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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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69 秦躍屠虎重傷 半粒丸續命兩天
“我這就去接他……見了他再決定是回國公府還是回到別院。”賀慧淑說平時再大的事,也不見驚慌,今個卻是渾身顫抖,只說了幾句話,愣是咬了兩次舌頭。
“娘,我跟您一起去。”秦敏業怕賀慧淑再有個好歹來,扶著她坐下。
曲氏想著賀慧淑這麼年青,要是當了寡婦,今後的日子可多難熬。心裡憐憫,跟著一起抹淚。
賀氏用前所未用的凝重口氣,跟李老實道:“你與我帶著晶妹子去碼頭迎姐夫。”
“那是。”李老實連忙點頭,對這個未曾謀面的姐夫很是擔心。
李雲青道:“娘,我想去接姨父。”
李雲霄道:“娘,我也要去。”
賀氏搖頭道:“碼頭人多,你們去了太亂。”
“讓他們去見見姨父。”賀慧淑開口說話,嘴角竟是流出鮮血,把眾人嚇壞了,以為她氣得吐血了。
秦敏業慌了,哭道:“快去找書院的醫師來給我娘瞧病。”
“我是咬了舌頭。我沒事。”賀慧淑拿著帕子擦乾血跡,手指著匆匆走出大廳的奴婢,含糊不清的道:“你回來。我讓少爺去書院請王大醫師,一起去碼頭。”
李晶晶蹙著小眉頭,呈上一個黑色小瓷瓶,道:“姨,你吃下這個內用止血粉,舌頭就不會流血。”
秦敏業定住神抹了淚,待賀慧淑吃了藥粉,便帶著兩個奴僕出了府。
賀慧淑給總管下了幾道命令,其中一條是嚴禁國公府的人將此事稟報給明氏。
總管領令離開返回國公府。別院的奴婢將被褥抱進馬車,直等著王大醫師來了就前往碼頭。
一會兒,秦敏業請著一個揹著紅木醫箱白髮蒼蒼精瘦的老頭、一個肥胖揹著紅木藥箱的中年男子進了大廳。
老頭子微點頭,不卑不亢道:“二夫人。”
肥胖的中年男子一路快走,累得氣喘吁吁,鞠躬行禮,沒有說話。
兩人都是朝廷封的醫藥官員,派駐潭州書院。
老頭子官居六品上,中年男子官居七品上,品級比賀慧淑低。
賀慧淑哭道:“王老,我夫君此時正在船上,一個時辰後就到潭州碼頭,請您與鄧藥師隨我們去碼頭。”
老頭子痛快的道:“這就走吧。”
除了曲氏、李去病,李老實一家人都跟著同去。
男子跟王大醫師、鄧藥師同乘一輛馬車。賀慧淑姐妹、龍鳳胎、望月、望蓮乘一輛馬車。
府裡的四個奴婢、奴僕則是乘著隔壁董府的馬車。
張義騎馬先行一步到了人流如織、嘈雜無比的潭州碼頭,直接包下一條客船。
眾人到後下了馬車,都進了客船等待。
賀慧淑望著遼闊的江面,秀眉緊蹙,問起張義事情經過。
張義怕身上汗臭燻著賀慧淑,特意站在離她一丈遠的地方,道:“二夫人,事情要從十幾年前說起,此去二百多里,有個鷹嘴嶺,嶺高二百丈,前後有兩個村子,前村往北行五里就是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