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微微含笑,一掌拍在李一舟的肩頭,“皇帝陛下當有分寸,一定不會讓你我為難的,走吧,該去巡營了。”
李一舟忿忿不平,想要爭辯,但覺肩上手掌逐漸用力,只得閉口隨他去了。
等那兩人掀簾出帳,腳步聲消失不聞,銀翼這才走到她身邊,面無表情順勢坐下,也不說話,碧眸深邃,一瞬不眨。
秦驚羽被他看得有些茫然,想了想昏迷前的話題,小心道:“你先前說,我跟那個燕主。。。。。。”微頓一下,感覺自己並無心慌氣短的症狀,這才又續道,“我跟他,以前很要好?”
“都過去了,你也別想那麼多,畢竟他是。。。。。。”銀翼嘆一口氣,欲言又止。
“別總是說話說半句好不好?我沒你們想得那麼嬌弱,你不用避開話題,他死了,楊崢還給他立了碑,這些不必藏著掖著,我早就知道了。”秦驚羽冷靜陳述事實,她所不知道的是,她跟那個燕主之間,到底又怎樣的情感糾葛。
銀翼面上陰晴不定,眸子裡閃過複雜之色,半晌才擠出一句:“是啊,他。。。。。。死了。”
秦驚羽揉了揉額頭,對於腦子裡模糊不清的印象,很是無奈:“是怎麼死的?”
銀翼搖頭道:“我不太清楚,當時我在西烈。”
“哦。”是了,蕭冥擄她為質的時候,銀翼正是深陷死亡之洲,她這邊發生了什麼,他相隔千里,自然不知情。
“人死不能復生。”銀翼慢吞吞道,他從來都是不善言辭之人,能說出這樣安慰的話,已是不易。
“我明白。”秦驚羽點頭,闔上雙眼,心裡有種奇怪的感覺,直覺抗拒,不遠多想,但又覺得不甘。
想來只有兩種可能,要麼就是她投入的感情並不那麼多,對於過往,對於逝者,心底只是淺淺的懷念;要麼就是他真是愛慘了那個人,無法忍受這陰陽相隔之痛,才會藉著墜崖受創的機會,生生忘卻。。。。。。
以自己這心性,會愛一個人愛得死去活來?用腳趾頭想都不可能。
所以,多半,是前者吧。
不論如何,過去了就過去了,不在想了。
不想了,只要順利去下蕭冥的人頭,就是為他報仇了。。。。。。
“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見她閉目不言,銀翼臉色微變。
“沒什麼。”她睜開眼,輕輕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