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威脅到他!
“喂,你輕點,你這個瘋子女人!”銀翼咬著唇,左躲右閃,眼見那雙小手在自己身上不住動作,心頭一把火燒了起來,真想把這香軟的身子狠狠摟在懷裡!
“你說,你說了我就饒過你!”秦驚羽趾高氣昂,得理不饒人。
“你這笨蛋,忘了就忘了,何必多問!”他懊惱低道。
“我就是要問,不弄清楚我才是個笨蛋!”腦子裡有些亂,有些疼,被她暗地忍住,真相觸手可及,這一回,她不能再逃避。
“連你也瞞著我麼,有什麼不能說的?你說啊,那個人是誰?到底是誰?!”
低聲爭執中,銀翼漲紅了臉,終於沒忍住,朝她低吼:“好,我就告訴你,你聽了可別後悔,你以前喜歡的人是——”
秦驚羽屏息噤聲,手指放鬆,強忍住不適,等著他的下文。
銀翼咬了咬牙,終是道出:“昔日暗夜門的第二把手,門人都尊稱他,燕主。”
卷六 鳳舞九天 第五章 逝者已矣
秦驚羽只覺得自己好像是在做夢。
夢裡有淡青色的身影,有溫柔的呢喃,有鮮豔的血色,還有。。。。。。風雨中靜寂的墓碑。
那是誰,是誰的墳墓?
琴聲叮咚,悠揚安詳,眼前黑暗消散,漸漸呈現明朗的曙光。
額上面頰上有溫熱的觸感,似是有人在為她輕柔拭擦著潤溼的冷汗。
眼瞼猛然睜開,她滴溜溜瞪大了眼。
“終於醒了!”身旁之人長舒了一口氣,是李一舟的聲音,床榻前立時湧上來好幾道人影。
“你覺得怎樣?”
“陛下怎麼會突然暈倒?”
“我都說了你聽了會後悔,你還非要我說。。。。。。”
聽得這七嘴八舌的聲音,她慢慢回神,記得最後的記憶是,銀翼指責她移情別戀,並在她的追問下道出事實真相,原來她以前有過喜歡的人,那個人,是她曾經的左膀右臂,暗夜門的燕主。
燕主,燕秀朝,在當年的劫難中以身殉職,她記得楊崢還為他在山莊舊址立了一座碑,可惜那時她心灰意冷,又怕觸景傷情,沒再踏上山莊之地半步,從未得見。
剎那間,聽到那個名字從銀翼口中說出,不知怎的,竟覺眼前一黑,瞬間失去意識。
輕咳兩聲,她開口問道:“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辰時一刻。”李一舟答道。
“辰時?”這麼說,她昏迷的時間還不短呢。
“陛下昏睡了整整一日一夜。”李一舟一邊給她切脈,一邊冷眼瞥過銀翼,眸底閃過一抹抱怨,“陛下這些日子休息不好,憂思過重,是以身體虛弱,宜靜心休養,避免情緒大悲大喜。”
“去,哪有你說的這麼重要,我只是沒睡好而已,如今睡足了覺,再飽飽吃上一頓,也就沒事了!”
聽她這樣說,楊崢趕緊出賬,準備飲食。
李一舟不甚贊同看著他:“陛下的身體還沒最終痊癒,萬不可掉以輕心——”見得她滿不在乎的眼神,很難得的,面色肅然,說話間加重了語氣,“陛下可知,若非雷想盡辦法找來架琴,一刻不停的彈奏清心咒,幫助陛下歸攏心神,陛下還指不定什麼時候能醒!”
“是麼?”秦驚羽吐了吐舌,聞言望過去,見雷牧歌坐在床尾,依然是眉宇鋒銳,只不過那眼瞼下的青暈,嘴唇周圍冒出的鬍渣,透露出一夜未眠的事實,難怪她在睡夢中聽得琴聲不斷,卻原來都是他在為她彈奏安撫。
朝他感激一笑,再看帳中其他人,楊崢剛剛出去,剩下的李一舟和銀翼也是面露憔悴,想必都是一夜守候在此,不由得心頭一暖,套上外袍坐起身來,笑道:“好了,我已經沒事了,你們都回帳去休息吧。”
三人低應著,卻都一動不動,她現在需要靜養,大家都走吧。”李一舟拉了雷牧歌起身,推著他朝帳外走,見銀翼佇立不動,朝他瞪了瞪眼,沒好氣道,“皇帝陛下怎麼不走,莫不是還想讓我家陛下再暈一回?”
聽這口氣,他們每個人都知道那個燕主的事,就她一個被矇在鼓裡。
燕主,燕秀朝。。。。。。
秦驚羽咬著唇,有絲不甘心地低喚:“銀翼,你等等。。。。。。”
銀翼朝已經走到帳邊的兩人斜睨一眼,淡淡道:“聽到沒有,你家陛下留我。”
“你!”李一舟怒道。
“不用擔心。”雷牧歌轉頭,眼裡火光一閃,唇邊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