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熬個幾夜,再強健的身子也要熬垮,更何況本就是這麼個嬌弱弱的憐兒?
原本素白的小臉一日日的沒了血色,偏還又愛著那淡色的衣物,往那小身子上一裹,整個人越加的弱不勝衣,活似來一陣清風,人便就要倒地。
薛二爺是見她一回,皺一回眉頭,暗道這美人雖美,可自古紅顏薄命,真正壽終正寢的美人能有幾個?
薛二爺這般一想,心底還生出幾絲不忍心來。
抱著佟姐兒在懷裡,便與她保證道:“你這小東西,別看人還小,心思卻不淺,爺便是再不好,也從來不做強人所難之事。你要再不老老實實吃飯睡覺,回頭要是一病不起了,怪得著誰?”
薛二爺說著這話,還擒住她的下巴,佟姐兒蹙著眉,想掙又掙不開,“二爺這不就是強人所難?”
“喲?”薛二爺拍拍她的小臉,很有些好心被當成驢肝肺的感覺,“小東西現如今是改了策略?不哭不鬧的,反倒牙尖嘴利起來,倒是新鮮。”
佟姐兒氣地直咬唇,半天憋不出一句話。
薛二爺笑笑,手指撫上她嬌嫩的唇瓣,佟姐兒睜大美眸,他一根手指便趁機鑽了進去,在裡面攪來攪去,反覆折騰那條香軟的小舌,眼睛裡晦暗不明。
佟姐兒幾次被他戳中喉嚨,一瞬難受的犯嘔,雙眸通紅,薛二爺連忙不捨的抽出來,改用嘴唇堵住。
……
餵飽了佟姐兒吃完午飯,薛二爺才姍姍起身,“爺走了,天黑之前必能回來,乖乖等爺。”
佟姐兒一聲不吭,徑自坐在羅漢床上繡帕子,像是半點也未聽著。
薛二爺揚一揚眉,邁步走近了她,“你個小東西當真好硬的心,爺待你這樣寵愛,你就沒半點感動?”
“放開我。”佟姐兒低聲抗議,想要抽出被他握痛的手,薛二爺哪裡能肯,不費吹灰之力就將她攬入懷裡,親吻她的臉頰,“誰叫你是個女子,出不得大門,若不然,爺還可帶你出去一同瀟灑……”
“哪個要同你去……”佟姐兒使勁要推開他,連帶著還不輕不重打了他幾個耳光,雖是無意,薛二爺卻也沉了臉。
一把攥住她兩隻無力的小手,冷著聲音道:“不知所謂的小蹄子,惹怒了爺你有什麼好處!”
佟姐兒嚇得小臉一瞬雪白,縮著身子,不敢抬頭看他。
薛二爺冷哼一聲,這回是鐵了心要給她點顏色看看,一把拎住她的衣領,一路拖到椅上按住,又命下人送來繩索,只到門邊取繩索的功夫,回頭就見椅上沒了人,薛二爺嗤笑一聲,循著臥榻走去。
佟姐兒隱約猜出了他要做什麼,早自他離開那會兒就手腳發軟,跌跌撞撞地爬到了榻上,鑽進被窩裡瑟瑟發抖。
薛二爺望著榻上隆起的小山丘,嘴角蘊著獰笑,“倒是聰明,只這回爺是鐵了心腸,非要你嚐點厲害才可。省得你只當爺是個軟性的,慣得你恃寵而驕,沒了規矩起來。來,過來。”
“不……”佟姐兒藏在被窩裡,聽了他這一席言,整個身子微微僵住,恐懼一陣陣襲來,“我不是有意的……”
佟姐兒聲音輕輕細細的,仔細聽還能聽出顫音,貝齒磕碰個不停,她緊咬著唇瓣,美眸裡泛起了淚花。
“啊!”佟姐兒小臉上血色盡失,薛二爺這回當真沒了憐香惜玉之情,拎小雞一般將她一把自被窩裡拎出來,重新摁在椅上,極有耐心的將她一圈圈綁起來,末了還用一條絹帕堵住了她的小口。
“唔唔唔——”
佟姐兒渾身疼痛,難受不已,兩隻纖細的手臂被他反綁在椅背,整個身子自胸口到腳踝都被他緊緊捆住,周身動彈不得,想叫也叫不出來,唯有害怕地流著眼淚。
“嘖嘖嘖……”薛二爺摸著下巴,反覆將她打量幾回,心情似是十分暢快,“老實給爺待著,這回只是綁上一綁,讓你吃點小苦,若是下一回,只怕就沒這般簡單咯……”
薛二爺大搖大擺的出了屋,對著門外兩個侍女下達命令,“給爺老實看著她,不許任何人進出,連只蒼蠅也不可。”
兩個侍女齊聲應諾,薛二爺方又冷冷說道:“姑娘胃口小,晚飯就不必送了。”
“是。”兩個侍女畢恭畢敬。
薛二爺一走,一個侍女就忍不住道:“這是怎地了?只怕咱們院裡又得翻天了……”
這幸災樂禍的口吻,另一個侍女一眼瞪過去,“主子的事,咱們做下人的少議論,多說多錯!”
“好好好!”翻了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