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不住,起身就要到紀家去接她回來,誰知一開門便見著她的丫頭,原還以為小宛自己回來了,誰知這丫頭身後無人,正是疑惑之際,耳邊便傳來這樣一句,當即便十分不喜。
平安心內極其掙扎猶豫,不知到底該不該將實情告訴給姑爺,姑娘被個男子擄走,實在算不上好事兒,若是姑爺不介意還好,若是真的介意了,姑娘日後的日子又會是怎樣?
“去,去紀府的路上衣裙溼了,現下雖是未再落雨,可寒氣還在,舅太太顧及姑娘身骨弱,便將她留了下來……”平安心裡藏著事兒,說話便顯得十分沒有底氣。
“到底出了何事!”這丫頭不會掩藏情緒,整張臉上都寫滿了惶恐不安,陸敘哪裡看不出來她在說假話,當即便沉了聲音。“你既不說,我這便去紀家問個清楚。”話音剛落,人便闊步行了數步,平安慌得連忙追上他。
“姑爺!姑娘出事了!”
平安忍不住啞了聲音,到底道出了實話。
☆、第15章 。4城
屋子裡靜謐無聲,燭臺上只燃了一支小燭,微弱的燭光所及的範圍雖小,卻不妨礙薛二爺看清榻上昏睡不醒的小人兒。他這般坐在椅上已是許久,昨夜喝得多了導致此刻腦門兒還疼著,兩手放在膝上,望著榻上的小人兒一臉糾結狀。
不久前於街道上將她強行擄走一事,當時覺著事小,眼下冷靜下來卻是難免生出了兩分悔意。先不說那兩個丫頭就是後患,便是無那兩個丫頭,光只紀家知曉了這事,想必也是極容易猜著是他。
薛二爺嘆一口氣,身子靠在椅背上,手掌扶著額頭,暗愁這事該如何解決。
正是苦思冥想之際,屋外便傳來急促地拍門聲,只聽得那金大喘著粗氣道:“爺!不好了!衙門上來人了!”
衙門?薛二爺驀地站起身來,隨即便是擰了眉頭。“大晚上的衙門裡的人來做甚?把人打發回去,便道爺早已歇下了,有何事明日再說。”
“爺,卻是不光只衙役來了,便是章大人也來了,眼下正在門外叫囂著,道是城裡生了起盜竊案件,挨家挨戶都在搜髒,便是咱們薛家亦不可放過,爺,這事您怎樣看?”
薛二爺已經開了房門出來,聞言卻是冷冷一哼。“他竟這般不怕損了面子,倒是令我不曾料到。”薛二爺心裡再明白不過,哪裡是生了起盜竊案件,不過是進來搜人,只他打了個這般響亮的名頭,就不怕被世人曉得他妻子三更半夜出現在外男的房中,就不怕因此受人恥笑?
容不得他再多想,那一幫子人便已是衝了進來,大晚上的滿宅院的人都被吵醒了,薛老爺自也是不可避免。
如今薛家不同往日而語,在祁安城的地位是遠不如前,早先這章大人還能給個幾分薄面,見了面亦是薛老兄薛老兄的喊,如今卻是直接點名道姓起來。“這是舉人老爺,還望爾等配合著辦差,多有得罪了。”章大人面上一如既往的笑眯眯,甚至還裝模作樣地拱了手道。
大半夜被人吵醒,薛老爺腦袋本也混沌著,這時間聽了這話,便是更加混沌了,低聲道:“敢問城中是出了何事?竟得勞駕您親自前來。”薛老爺態度恭敬,這所謂的舉人老爺他還是頭一遭見著,只看一眼便不敢再多加冒犯,轉而對著章大人問道。
“咱們陸舉人丟了樣東西,且還是當今聖上親賞的,此番事態嚴重,不得不全城搜尋,還望薛老爺積極配合,莫要讓咱們陸舉人難為。”說罷,便是對著陸敘做出個請的手勢來,“陸舉人是要親自去搜,還是派了衙役們前去?”
陸敘正欲開口,那薛老爺又是低聲問道:“敢問舉人老爺丟了甚樣東西?容小的再道一句,咱們薛家上下皆是老實本分之人,今夜還是舉人老爺頭一次大駕光臨,這、這所丟之物定不會在此。舉人老爺不妨再細想一想,丟物之前還去過哪些地方,興許那些地方尋著丟物的機率要大,若是人手不夠,小的可派數十個家丁幫著一道去尋。”
薛老爺這話道得格外恭敬,他雖心中覺著受人折辱,暗恨不已,面上卻曉得要識時務,他這薛家再是富得流油,可眼前這舉人老爺卻是有功名在身,正正經經的清貴之人,他這等世人以為的賤商,如何敢與他硬碰硬呢?
薛老爺話一道完,章大人便就眯了眼睛,他看一眼跟前身形挺拔的陸敘,心中亦是不明他究竟丟了何物。
方才自己試探著問過兩回,對方皆是不肯如實相告,他心下便知這是問不出個所以然來了,眼下聽了薛老爺的話,便就肅著臉道:“薛老爺廢話太多,這當今聖上所賜之物,又哪裡是你想知道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