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回拒,請她們別處請醫……”
前不久還特意囑託,怎地今日又是這番說辭,枳實正摸著腦袋滿心疑問,耳邊便又傳來一陣腳步聲。這回可不像師父那般沉穩,急促凌亂的腳步聲一聽便知道是有急事。
果不其然,說曹操曹操到,又是那紀家的兩個丫頭。平安剛跨進門檻,便眼尖的發現陸大夫在此,她心裡先是一喜,隨後才滿面慌張的奔進去。“陸大夫,我家姑娘病了,還求您前去看一看。”
平安說著眼睛就跟著紅起來,好似她家姑娘真快不行了一樣。
陸敘聽言不由心絃猛地一跳,強制自己冷靜下來,他也未想到對方來的這樣突然,方才所說之話並非信口而言,因此便是心中微有不適,仍是沉穩著聲音回道:“姑娘來的不巧,我正要出門,數日前便與病人約定好時間,實在不好耽擱,還請別家請醫。”
陸敘推辭完,心下仍是有些難安,便同她指引道:“出門左轉步行兩百,便有一家金氏醫館,金大夫資歷不淺,請了他去只利不弊。”
平安未想對方是這樣的回答,微微愣住,片刻之後立馬變幻神色,忍不住跪在他腳邊邊哭邊求起來。“陸大夫行行好,且去看一看奴婢的姑娘,我家大爺走時還特意交代下來。奴婢知道您同大爺有些交情,姑娘頭兩回亦是陸大夫在看,悉知姑娘的病況,此刻自是請了您去更加為好。”
“凡事講究先來後到,並非有了私交便可優先,病者在我眼前皆是一樣,眼下我不可為此破例,還請姑娘自便。”陸敘說完,便不再看她,轉身就叫枳實開了幾樣小抽屜,揀了幾樣草藥包起來以作示範,“照這般再揀幾包出來。”
枳實腦袋裡還在發懵,聽這一言,忙點頭應下,手上便開始動作起來。
平安於此實在大感意外,在福兒的攙扶下站起身,抹了抹面上的淚,再看了陸大夫兩眼,方有些不甘的出了醫館。
既是做戲,她便真按著陸大夫所言,出了醫館朝左轉。福兒並不知真情,一心以為姑娘真病了,方才見陸大夫那般公正無私,由不得有些氣憤,“這陸大夫怎地這般!太沒有人情味了!”
姑娘這回雖是未真病,可在不知情的人眼中便是病了,眼下聽了福兒這樣不滿,平安亦是覺著如此。“咱們快些走吧,姑娘可還在家中等著呢。”
兩人請了金大夫回去,屋內知情的三人不免一齊吃驚,平安衝幾人眨眨眼,三人便曉得其中定是出了差錯。
待按部就班的診完脈象,無非又是大夫們的老調常談,丫頭福兒送走大夫,平安轉身便合上了房門。羅媽媽頭一個耐不住發問,“怎地該請的未請來?偏生請了這樣一個來?”
知道三人心下急,平安便一字不落地轉告完陸大夫的話,屋裡靜了一瞬,如意不由擔憂地開口。“這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
這話道出了眾人的心聲,躺在榻上裝病的佟姐兒不由暗暗垂了眼睫,“想來是咱們行徑可憎,天老爺正藉此敲醒咱們呢。”
她掀開床帳,丫頭為她套上繡鞋後落了地,雖是裝病,可她身子一向不好,披散了一肩的長髮似一匹上好的綢緞,柔順服帖的地披在背上,嬌嫩的唇瓣被抿的發白,“該當如何?”伸手撫上插在瓶內的水芙蓉,指尖微顫。
☆、第40章 得附生
繼陸敘婉拒出診那日,迄今已過去好幾日,院試的結果亦早已揭曉。前世雖說未能參加院試,可不妨礙他知曉哪些人被錄取成為生員。
透過院試的童生都被稱為生員,俗稱秀才,算是有了功名。有免除差徭,見知縣不跪、不能隨便用刑等特權。秀才分三等,成績最好的稱“稟生”,由公家按月發給糧食;其次稱“增生”,不供給糧食,“稟生”和“增生”是有一定的名額;三是“附生”,即才入學的附學生員。
與前世一般無二,縣試、府試、院試,皆名列第一者的“小/三元”,仍是賀靜無疑。今世唯有不同之處,便是多了他這一個才入學的附生名額。
兩日前舉辦了簪花典禮,青州當地的新進秀才皆在指定時間抵達官署大堂集合。那日個個著藍衫戴飛絨帽,先是由著學政訓話,待飲酒簪花之後便由知州大人領至文廟拜謁孔夫子,再則拜見學官,算是禮成,入州學學習。
既是入了州學進學,那必是要常至於此讀書學習,在每月規定的時間內還需進行考核監督。眼下這州學就設在青州當地,距一干學子的家宅並不算遠,除了個別家在郊區的住在學裡之外,其餘都是實行走讀。
新開學幾日,眾人除了相互報上姓名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