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計程車大夫不是最喜歡清談辯論的麼?”黑衣男子這時卻來了興趣,平淡的問道。
“第一,我不是士大夫。”謝道韞又優哉遊哉的飲下了第四盞茶,搖著右手食指道:“第二,我們那裡確實也一樣。”
黑衣男子微微冷笑,道:“你們晉朝不是自稱禮儀之邦麼?不是稱其他國家都是蠻夷麼?怎麼,你們竟然會和蠻夷一樣?”
“是人都一樣。”謝道韞做了個無所謂的表情,道:“至於你說的這個問題,就是這個貧富分配不均的問題。這是歷史演變和發展中的必然結果,也是沒有任何制度能夠徹底解決的問題。說到底,這是一個制度問題,也是一個哲學問題,歸根結底是人性的問題。研究起來太費腦子,我奉勸你還是不要多想的好。”
謝道韞在心中還加了一句:“若是你想這個問題想的分不清本我和自我,整天逢人就我‘我是誰’,那我該怎麼回家?”
黑衣男子似乎被謝道韞的話繞的有些糊塗,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他緩緩的放下手中的軍報,走到謝道韞身旁,也為自己倒了一盞茶水,細細飲之。
“若是你傷好了,明天就送你回去。”仍是那樣波瀾不驚的語調,謝道韞從他的話中完全聽不出任何感情。
她盯著他看了半晌,低眉垂首,輕聲問道:“為什麼?”
“為什麼要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