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親身過來看著,綠蘿便指揮小丫頭們搬了一扇摺疊屏風來,服侍著謝青萍在屏風後看著陳大夫給寇勇診脈。
屏風後設了一把椅子,謝青萍坐在椅子上,透過鏤花的藤編屏風看著陳大夫蹲下身去給寇勇診脈。
陳大夫是誠意伯府專用的大夫,年逾六旬,醫術高超,為人更是端方正直一絲不苟,他蹲下身去,早有婆子在寇勇手腕上遮上了一方手帕,陳大夫便隔著手帕問脈,手指剛一搭上去便皺緊了眉頭,隨著時間的流逝,眉心幾乎擰成了一個疙瘩,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正在這時,門外傳來紛沓的腳步聲,大夫人氣喘吁吁走了進來,面帶不悅,厲聲喝問:“是誰請的大夫?!”
陳大夫朝身側的小藥童使了個眼色,那小藥童不過七八歲年紀,十分機靈,趁人不注意,悄悄溜了出去。
陳大夫捋著鬍鬚,思量片刻,從針囊裡取出金針,在寇勇幾個穴道上下了幾針,這才站起身,對著大夫人拱了拱手:“夫人,可否借一步說話?”
大夫人滿腹不安,也不知道陳大夫究竟看出來什麼,悶聲不響轉身抬腳就走。
屏風後面忽然傳來一陣喁喁低語,一個少女的聲音道:“秦媽媽臉上怎麼起皮了?”
陳大夫腳步一頓,看了看寇勇的臉,又望了望大夫人和那扇屏風,臉上露出幾分躊躇之色。他已經察知,這個所謂的婆子其實是個男子,可是若當眾揭穿了這人身份,這滿屋子女眷又該當如何自處?
這時,院子裡再次響起急促的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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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乘勝
“出了什麼事?”一道亮閃閃的寒光閃過,謝慶手持著一柄出了鞘的寶劍闖了進來。
陳大夫嚇了一跳,大夫人臉色更是白得無以復加。
謝慶一看屋子裡的情形,知道自己有些莽撞了,手腕一抖將寶劍順在肘間,沉聲問陳大夫:“怎麼回事?”
“請老爺將此人綁了!”陳大夫一指地上的寇勇。
謝慶愣了一愣,轉臉去看大夫人,電光火石之間,大夫人已經做好了決定,做出一副不解的神情:“這婆子有什麼不妥不成?”
陳大夫又看了看屏風之內,這才低聲道:“這是個壯年男子!”
謝慶一驚,立刻上前撕下了寇勇臉上的人皮面具,又摸了摸他高領衣服之下的喉結,最後將手落在他胯間,臉色漸漸濃黑如墨,轉臉看著大夫人,厲聲道:“這是怎麼回事?”
大夫人滿面驚詫:“這……怎麼會這樣?秦媽媽呢?這人是誰?伯爺!”她上前兩步緊緊抓住謝慶的袖子,“府裡怎麼會出這種事?”
謝慶仔細在大夫人臉上看了半晌,大夫人頭皮一陣發麻,但還是強迫自己做出一副無辜的樣子。
謝慶這才沉著臉道:“請陳大夫到前院書房奉茶,夫人,你帶著丫鬟們先避出去!”
陳大夫拱了拱手,帶著小藥童現行離去,大夫人這才帶著謝青萍和一眾丫鬟婆子出了後罩房,回到謝青萍正房的小花廳。
謝慶沉著臉,叫了府中兩個侍衛抬著寇勇去前院。
大夫人臉色陰沉的像是暴雨來臨前的天空,一雙眼睛利劍一般在謝青萍和桐華院丫鬟婆子臉上逡巡,過了好半晌,才沉著嗓子道:“今日之事,若是有人說出去半個字,立刻拉出去亂棍打死!”
丫鬟婆子們戰戰兢兢,膽小的甚至腿都開始發抖。
謝青萍白著一張臉,顫顫問道:“母親,到底出了什麼事?那秦媽媽……”
“住口!”大夫人雙眼瞪圓了,怒氣勃發,胸膛劇烈起伏著,“你怎麼不跟母親回稟一聲便擅自做主去請大夫了?!”
“我……”謝青萍倒退一步,眼中很快含了淚,訥訥道,“女兒也是怕秦媽媽出事……”
“好了!”大夫人一擺手,她心情實在不好,可沒心思跟這個死丫頭糾纏,“今日之事便算了,你可記住了,以後再有類似的事情,一定要先稟明瞭母親!”她想了想,口氣略緩,“青萍啊,你是府裡的長女,要給弟弟妹妹做個表率,遇事要穩重一些!”
“是。”謝青萍垂下頭去,細細密密的睫毛垂下來,遮蔽了所有的神色。
“你們,”大夫人冷厲的目光在一眾丫鬟婆子臉上又掃了一遍,重點在綠蘿臉上落了落,“以後要精心服侍大小姐!大小姐不該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