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她不是想兒子想得神經錯亂了吧?
「至少我知道文森特不會做出太過格的事。喬治的身體不好,文森特不會刺激他。就怕……」夫人住了口。
我嘆口氣道:「夫人,您既然肯來找我,就是把我當成自己人了,還有什麼話不能跟我說嗎?」
「我怕……是那個孩子,他不肯原諒我……」夫人的眼中閃爍著恐怖的光。
我疑惑地望著她,孩子不肯原諒母親,確實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不過不是這種赤裸裸的恐怖,看女人的神情像是心中有著極大的不安,除了她的孩子之外她還在擔心什麼?
「不會的,他應該知道您有苦衷。」我說著不關痛癢的話安慰她,「您要我怎麼做?幫您試探那個文森特?」
「我自己會試探文森特,我只想請你暫時為我保密,不要把我的身分洩漏出去。」
「您讓我好好想想……」
她真給我出了個大難題。我是警察,不是律師,知情不報是大過,尤其是我剛跟瓊斯保證過不會再隱瞞他任何事情。可是她的故事打動了我,如果我報告瓊斯,夫人的身分就會暴露,如果她丈夫真受不了打擊一命嗚呼,可不又是我的罪過?
「您為什麼不找律師?」我試探著問:「我是說德瑞克之後,您為什麼不再找個律師?」
「我已經害了德瑞克,他就是因為我才被吸……吸……害死的,我不想再害其它人了。」
我一臉黑線,難道我不是人嗎?
夫人看到我的表情不善,忙解釋道:「其實我來是我覺得那被子是你留下的,因為你跟吉英嬤嬤的關係,還有你的車子出
現在我家門口,不過現在看來倒是有人故意引誘我來這裡了。」
有人引誘她來這裡?什麼人呢?目的又是什麼呢?他又是怎麼得到那條兒童被呢?知道這件事的目前應該只有三個人:吉英嬤嬤,夫人,還有我……
不對!知情者還有第四個,甚至第五個─當年收養那個孩子的人說不定也是知道的,我知道孤兒院有這個習慣,被遺棄的兒童當時隨身物品會被交付給收養人,然後由收養人決定在孩子長大後,是否把孩子的身世告訴給他得知。
那個中國律師會不會是那收養人派來的呢?還有那個孩子……
那麼,把嬰兒被放到夫人家裡,是為了勒索?
「您真的沒有找其它的律師?」
「請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再請律師。」
我相信了。
送走了夫人,我才發現居然已經深更半夜了。奇怪,那三隻今天怎麼這麼安靜?連西門都沒有搗亂?
原來雷和周居然都不在家,只有西門坐在客廳裡看電視。我走過去在沙發上坐下,西門主動靠近我的懷裡。這小傢伙,自從上次發現我騙了他,越發撒嬌了。
「那倆傢伙一直都沒回來過?」我問。
「早都回來了,後來又都出去了。」
「出去了?這麼晚去哪兒了?」
西門笑了,「你主動親親我,我就告訴你。」
我在他的臉蛋兒上親了親。
「不行!」西門嘟起嘴抗議,「要親這裡!」
我白了他一眼,「不說就不說,那兩隻,願意去哪兒就去哪兒!」
「真的?」
「真的!」
西門拍打著沙發生氣,我不理他,回房洗澡睡覺了,心裡尋思著那位夫人的話。
睡意漸漸上來了,正當我似睡非睡的時候,電話鈴突然響起,我從床上驚跳起來,心中隱隱覺得出事了。
「喂?我是蘇陽,哪位?」
「赫赫哈哈哈哈……蘇陽……魔鬼!我的孩子!我可憐的孩子啊……」電話裡傳來那夫人又哭又笑的聲音,好像受了什麼刺激。
「夫人?是您嗎?」
「哈哈……報應……我的報應……」
「喂?是您嗎?喂?喂?」
「……」電話被結束通話了。
我連忙抓了衣服褲子往身上套,一邊就往外跑。開著警車一路風馳電掣,找到了夫人的家。我把車直接開到了夫人家門口,跳下車開始瘋狂地按電鈴。
電鈴響了足有二分鐘,沒人來應門,我在外面喊:「夫人,是我,警察!請開門。」
依舊沒有聲音。
我轉動門把手,發現門沒有鎖,而且密碼盤旁邊支出一條斷了的電線。有人破壞了保險警鈴!
我從懷裡拔出了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