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後果都報到了族裡,只是幾天過去了,族裡只是給了她些體恤銀子,讓她好好安葬了寧莊學就了事了。那可是她十月懷胎生下的兒子,方氏豈能就這麼算了,今天一早她便來求見,開始黃氏還不見她,方氏也發了狠了,就跪在外面不起身,你們寧家丟的起臉就不管她。
這不黃氏最後還是請她進來了。
只不過現在歐陽志德剛剛回京,正是人人盯著的時候,黃氏也知道這種事情不能跟那邊牽連上,再者寧莊學死前就那一句話,且還有人在街上看到他被殺死,根本人證物證都沒有,死無對證,她們也不可跟將軍府牽連上,自然打發了事了。誰知道這方氏還不依不饒的,這大家族內族裡還沒有些不能說出的事,寧莊學的事,黃氏早派人打點壓下去了,方氏想鬧也鬧不起來。
方氏豈能不明白這其中的道理,現在這般鬧也不過多鬧出些銀子,必竟兒子都死了,她還有個小兒子寧莊海呢。
“行了,說法,要什麼說法。在街上都有人看到莊學被幾個混混砍傷,還不知道他在外面做了什麼事,被幾個混混纏上了,怎麼就是將軍府的錯處呢。不過這莊學也是我看著長大的,他就這麼沒了,我也很理解你的心情,你就剩下莊海兩個生活也難辦,以後有什麼困難只管跟我說。這裡還有二百兩銀子,你們先拿回去吧,讓莊海好好唸書,將來族裡不會虧待他的。”黃氏眼中有著厭煩,面上卻一副慈悲的樣子。
方氏緊緊咬著唇,心中恨意交加,她十月懷胎生的兒子,就值二百兩!這就是寧氏,這就是所謂的豪門大家,在他們眼中人命根本不算什麼!
好啊,好的很啊!
黃氏見方氏久久不動,面上閃動著恨意,臉上一冷,威脅道:“方氏你要想清楚,你這麼多年來是靠誰生存的,要不是寧家,你們能安安穩穩活到現在?當日你那麼無助的時候是族裡幫助你們。現在正是多事之秋,女婿剛剛回京,而他又盛寵在身,就憑你想鬧又鬧的哪去。你該清楚,當初寧氏能救了你,現在一樣能毀了你!”
方氏身子一震,面上一變,眼中閃爍了一記,心中恨意更深,卻最後低下頭,因為她知道黃氏在告訴她事實,手中緊緊抱著二百兩的銀子,方氏眼中卻閃爍著冷光,最後默默退下了。
黃氏擺擺手,叫來田嬤嬤,眸子泛冷:“你這幾天盯著點方氏,若她要做亂,你知道怎麼做了。”
其實方氏要找將軍府去鬧黃氏沒什麼意見,她與老寧氏實際上並不交好,但她卻還要看著親生女兒的面子,這歐陽志德帶著榮譽迴歸,她面上也有光的事,她自然不能多生事端。為了家庭利益,有時候犧牲幾個無關緊要的人也很正常。
方氏心中燃燒著一團火,手緊緊握著這二百兩銀子,卻感覺十分燙手,雖說她此行就是為了銀子而來,只是她沒辦法接受,在寧氏她兒子的性命就只值二百兩!
卻在她走出角門時,一個人突然擋住她,方氏嚇了一跳,連退兩步定眼一看,竟然是黃氏大兒子寧百川之女寧喜珊。
方氏面色黑沉,怎麼她剛從老的那來受盡了屈辱,現在這個小的也想來折辱她。是以方氏心中憤怒,更是連禮都沒見。
寧喜珊今天一身黃衣,樣子也是俏麗可愛,對於方氏的無禮,寧喜珊一點不在意,這十分奇怪,若是以往她早就大發雷霆了。此時她嘆息一聲,扶起方氏的手,方氏身子一震,本能想收回,卻聽寧喜珊說道:“方姨,本來我想去給祖母請安,無意中聽到你們的對話了,沒想到表哥死的這麼慘,真是可憐啊。”
方氏一愣,眼眶卻有些紅了:“是啊,學兒死的太慘了,可惜我卻求助無門啊。”
寧喜珊也感嘆的點頭:“方姨也不需這樣,依我看,這件事您也不能怪祖母。”
方氏面上頓時一變:“大小姐這是什麼意思!”
寧喜珊面若沉痛:“方姨不知道吧,其實將軍府這龍潭虎穴,當初表哥就不該去的。我也經常去將軍府看望姑母與姑婆,你可不知道將軍府三小姐是何等人物,那人慣來囂張跋扈,之前將軍府,不知道打跑了多少教學先生。我還打聽過,似乎那些教學先生回去沒多久,不是舉家搬遷,就是暴斃,這裡面可古怪的很!方姨,喜珊也是為你好,這件事祖母她們都沒有什麼錯,你這麼來鬧她們,她們自然心裡不舒服,這件事我看你還得找正主,才能為表哥討回公道啊。”
“將軍府三小姐,那個歐陽月!”方氏面色一變。
“可不就是她,她那臭名聲,全京城都傳遍了,她為了破壞自己姐姐的婚事,都能不知羞恥帶人打